第二百九十三章[第1頁/共3頁]

贏綿嘲笑道：“倘如果彆人，我還真冇甚麼顧慮。但現在說這話的人是你，我卻不免未幾想些。我可不是先帝，任憑你蜜語甘言就亂來疇昔了。”蕭清婉耳聞此言，卻也不惱，隻是道：“你既不信，那我便將新近調來的軍隊遣返歸去，再任憑你調遣親信將領過來，鎮守都城。兵部在你把持以內，戍衛皇宮的禁衛軍統領亦是你親信，朝中武將多數以你為馬首是瞻。即便你人不在京中，自有人替你看管流派，盯著我母子二人一舉一動，你另有何顧慮？”贏綿默不出聲，蕭清婉又道：“我便不信，倘如有朝一日，本初兵犯王城，你這攝政王還做得下去！這般，我許你，你一日不領兵還朝，天子一日不得親政！”贏綿見她話已至此，情知此事於情於理皆推不疇昔，隻喟歎一聲，說道：“罷了，你既有此說，我便信你兩分。”說畢，竟不辭職，起家邁步出殿。

自疇前回二人爭鬨一場，這贏綿是再未曾踏足慈寧宮，蕭清婉亦也不睬不睬，就此斷了來往。今番相見，為免難堪，二人皆絕口不提早回之事。

蕭清婉於後宮收得動靜，心中策畫了一番，遂將贏縕召至慈寧宮，見麵說道：“現在本地已連丟四座城池，再這般下去，本地要地必受侵襲。雖說本初孤懸外洋，糧草武備運送不便，卻可於這四座城池以內獲得補給。長此以往，國將不保。目下也彆無他法，你明日將攝政王請來，哀家同他有話說。”

贏綿不肯出征，旁人亦不能相強。內閣隻得另行調遣兵馬前去東海，助徐家父子退敵。

贏綿聽聞此語，乃是要已親身領兵出征之意，便道：“丞相之言雖也有理，但是本王另有攝政之重擔，不敢輕離。且天子幼年，本王須得保護王都，倘或一朝離京，導致為小人所乘，難道得不償失？”蕭鼎仁笑道：“攝政王顧慮的當然不錯，但是王都深處要地，又有禁衛軍、都城王師保護，豈會因攝政王一時不在，便生變故？攝政王未免多慮。”時任禮部尚書的柳修文更道：“保護王土，乃臣子分內之責。攝政王如此推委，不肯上陣，卻為何故？”

贏縕圓睜了雙目，望著母親道：“母後莫不是要去懇求那廝？！不成，兒子決不承諾！”蕭清婉向他柔聲道：“前番你還痛罵滿朝臣子隻顧本身，不以大局為重，如何事到自家身上，也建議固執脾氣來了？”贏縕將頭一轉，杜口不言。蕭清婉又勸道：“先帝的教誨，你全都忘了麼？”贏縕這才沉聲道：“那旁人便不成麼？非要他去才行麼？”蕭清婉說道：“你不知，我們宣朝雖也臨海，到底是陸地為多，朝中將領多數隻善陸戰，不識水性。你外祖的意義，是要永絕後患，那便不止光複失地了。本初海內幕形，唯有他熟稔，且暮年曾與其交兵，經曆豐富不說，至今餘威仍在。若要撤除這後代之憂，他是不二人選。”

朝中為此焦頭爛額，隻是苦無良策。內閣雖下嚴令：再退必斬，卻也自知是虛張陣容，自欺欺人。

翌日，都城守軍有所變動，兵部為戍衛王都之見，將自河南調來的三萬軍隊遣返，又自西北另調兩萬兵馬前來，戍守都城。又五日，攝政王贏綿命令，親身領兵出征，討伐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