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第2頁/共4頁]
入內隻見蕭清婉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錦被,臉兒向裡歪著,也不知睡冇睡著。贏烈走到跟前兒,卻見她大睜著眼睛,正望著牆壁發怔,臉上淚痕兀自不乾,未施脂粉,白慘慘的神采,雲鬟不整,花容暗澹。貳心中有愧,湊到跟前,低聲問了句:“內心感覺如何?”便去握那放在被外的小手,卻覺觸手冰冷不已,又道:“這手冰冷,這是如何的了?”說著,又瞧蕭清婉不睬他,慌了手腳,便硬擠在床畔坐了,摟了她起來,厚著臉皮連哄帶勸,賠了半日的不是。
贏烈聽了張鷺生的奏報,趕緊問道:“皇後當真氣著了?”張鷺生滿麵焦炙,回道:“可不是,主子疇當年,娘娘在榻上歪著,臉兒也白白的,說話也冇力量了,難過的緊呢。”贏烈連連頓足道:“如許的孩子心性!甚麼了不得的事,也值得這般活力!”嘴裡抱怨,內心又實在的顧慮,一疊聲的叮嚀傳儀仗往坤寧宮去。
兩人正在屋裡說話,外頭宮人出去報稱張鷺生求見,蕭清婉聞說,忙令準見。
贏烈聽得此語,更覺悔怨不已,便即挪步進了裡屋。
走到坤寧宮外,門上宮人見著,就要通傳,卻被他喝止了,道:“不要再驚了她。”
蕭清婉聞言,內心冷靜思忖了一回,就淺笑道:“多謝公公提點,公公一片為我之心,本宮銘記在心。”張鷺生倉猝陪笑道:“娘娘內心是最清楚不過的,那裡用得著主子提點?不過是主子有了年紀,多嘴多舌罷了。”一席話畢,蕭清婉又叮嚀宮人接待他吃了茶食點心,方纔著人送了他出去,臨走又笑道:“托公公歸去捎句話,隻說本宮氣倒了。”張鷺生是個心通七竅之人,如何聽不出這話裡玄機,趕緊應下,就去了。
一宿老景題過。
贏烈命其平身,又低聲問道:“皇後如何了?”嘴裡一麵說,那眼睛就直往屋裡瞟。王旭昌搖了點頭,亦低聲回道:“娘娘著了重氣,又傷了神,胎裡有些不安寧,須得細心保養了。不然,今後隻怕……”他話未說畢,便為贏烈喝斷道:“冇甚麼隻怕!你養不好皇後的身子,朕便治你的罪!皇後這一胎,需求安產無虞!”王旭昌連連躬身回道:“是,是,但隻是娘娘也必不能再悲傷費心了,不然便是皇上砍了臣的腦袋,臣也是迴天乏術。”
夜間臨睡前,蕭清婉同贏烈提及那碎瓷片的事兒,道:“固然一個瓶子不值甚麼,但這裡頭扯著好幾位妃嬪,倒要弄個清楚。冇得讓好人白白蒙冤,奸人矇混疇昔。”贏烈點頭道:“朕也瞧見了,過上兩日,朕細心問問就是。若朕不得餘暇,也會交代你姐姐,你好生安胎,些許小事無需理睬。”說畢,便吹燈滅燭,一道睡下不提。
穆秋蘭聽畢,微微點頭,轉念又問道:“那穆美人的事兒,娘娘是不籌算管了?剛纔疇昔,娘娘隻顧同皇上實際,倒也不及說了。”蕭清婉笑道:“如許奉上門的好筏子,為何不管?本宮不是叫你把那包裹擱下了麼?皇上瞧過天然就明白了。就是皇上不記得,這禦賜的東西,宮史那兒都記實在案的,一查就清楚了。倒不必我們再多費甚麼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