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第3頁/共4頁]
再說贏烈了畢武蘊蓉一事,念著禦花圃中,蕭清婉負氣拜彆,心中掛念。隔日才下了朝,便往坤寧宮而來。
至此,李秀士更是變本加厲,隔三差五便要指桑罵槐。這事垂垂鼓吹開來,世人皆知武蘊蓉失勢,看天子不見她,皇後也不管,便都儘情妄為起來,那起侍疾之時便心存妒恨的宮嬪,覺得可報舊仇,便經常前來淩辱於她。便是武美人身側的宮人,外出辦差,也常為人所欺,各式戲辱,無所不至。
武蘊蓉回至永和宮,太醫令王旭昌帶了一個女醫,奉旨前來服侍。
待送走了王旭昌,武蘊蓉滿心焦心,趕緊使宮女拿鏡子與她瞧。她那陪嫁丫頭金環走來,滿麵難色的道:“主子還是彆看了,待會兒奴婢給主子上點藥。一點小傷,隔上幾天就能好了的。”武蘊蓉不依,說道:“我不看內心實在不安。你給我拿來,不然我本身疇昔。”金環無法,隻得走去拿了菱花銅鏡過來,捧了照與她看。
說畢,又要起來。贏烈不肯罷休,緊摟著她的身子。蕭清婉自有身以來,已是好久不消脂粉,身上冇了那股濃香,那透出些淡淡的女子體香。贏烈嗅到這香氣,禁不住將頭埋在她頸間,深吸了口氣,悶聲笑道:“疇前以往,夜裡你不曉得爬上去幾次了,還說這個呢。”蕭清婉雙頰紅透,張口啐道:“呸!臣妾同皇上正端莊經的說話,皇上就扯出這些野話來!定要玩弄的臣妾不上不下的才肯罷休。臣妾曉得,還是為了昨夜的事兒,皇上不討回一成,是不肯作罷的。清楚是皇上給臣妾氣受,又全推在臣妾身上。臣妾真不知是哪世裡結下的冤孽,到了現在叫皇上如許磨難!”才說著話,她一低頭,俄然揪住贏烈腰間掛玉佩的絡子,問道:“這是誰做的?如何和前頭見得不一樣了?臣妾做的阿誰呢?”
自來天子駕臨,皆是蕭清婉親手捧茶上去。本日她竟呼宮人上茶,贏烈便知她心中仍然有氣,向她說了幾句笑話以做開解。蕭清婉卻目不斜視,言不涉邪,問一句答一句,多一個字也冇有。幾句話過,贏烈便有些訕訕的,待要說幾句軟和話,又恰逢明月端了茶上來,宮人跟前拉不下來臉來,便藉口瞧她針線,拿了繡筐裡放著的活計起來。展開一看,倒是一件寢衣,明黃的絲綢,上頭是萬字不竭頭的滾邊,繡了一半的團龍密紋,雖還未及完工,倒是針線精密精美,足見費了一番工夫的。
贏烈還在看時,蕭清婉便一手抓了過來,朝炕上一擲,嘴裡說道:“憑臣妾做的甚麼,都不與皇上相乾。皇上又看甚麼?”贏烈見她俏臉含嗔,莞爾笑道:“阿誰色彩的衣裳,又是龍紋,不是給朕的,還能是給誰的?還跟朕犟嘴。”蕭清婉卻道:“下月就是重陽,臣妾做出來,燒與先帝成不成?擺佈皇上賢明,自能諒解臣妾一番孝心。”贏烈聽她如此說,趕著明月放了茶下去,四下無人,便伸手將她摟了過來,坐在膝上。蕭清婉不肯,推推搡搡,紮掙了半日,卻那裡掙得過他?不出半刻,便即氣喘籲籲,身軟有力,隻得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