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第2頁/共4頁]
說畢,便退了出去,令那女醫出去,與她看了身上的傷處,也是如前普通說法。王旭昌便留了兩盒藥膏,開了一劑方劑,去了。
這李秀士原是宮中的白叟,入宮至今已有六年,不得天子寵嬖,住在這永和宮裡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天子幾麵。厥後逢武美人進宮,得了盛寵,與她同居一宮。天子常常臨幸武美人之時,她也從旁得些好處,三五不時還能沾些雨露。誰料,這好日子還冇幾天,武美人便出了事,天子也再未曾臨幸。她氣活力死,滿肚子的火無處宣泄,便遷怒在武蘊蓉身上,這時候又被這藥氣一嗆,頓時就發作起來。
武蘊蓉隻見那一泓秋水當中,映出本身的麵貌,本來柔滑的臉上,儘是橫三豎四的疤痕,細頎長長,爬在臉上,最長的一道竟從眉梢直斜入鬢,本來一張嬌美媚人的臉,變得猙獰非常。眼看此狀,她禁不住驚撥出聲,心中悲忿不已,奪過金環手裡的銅鏡,狠狠的擲在地上,雙眼墮淚,悲哭不止。金環慌了手腳,拿了手巾上前,替她擦拭不迭,一麵說道:“主子休哭,方纔太醫叮嚀了,傷口不能沾水,怕要潰膿留疤的。”武蘊蓉拉著她的手,哀哀說道:“王太醫的話,你也聞聲了。連他都不能包管,我這臉上傷好以後定然不落陳跡的。我……我……我現在成了這副鬼模樣,還怎能夠入得了皇上的眼!我今後可要如何辦?”本來,十來歲的妙齡少女,恰是最愛美的年紀。武蘊蓉其人,又夙來最以麵貌自大,現在傷了顏麵,想及今後的宮中光陰,更是悲從中來,放聲痛哭。
當時,蕭清婉正在明間內炕上坐著,做著幾樣針線活計,目睹天子到來,便將手裡針線撂下,起家慢條斯理的向著贏烈做了個萬福,口裡淡淡道:“臣妾見過皇上。”贏烈忙伸手扶她,她卻將手抽開,自家起來了。又走過一邊,說道:“皇上請上坐。”贏烈便在炕上坐了,兩眼瞧著她,見她容色淡淡,便伸手疇昔拉她。蕭清婉將手一撂,向外呼道:“明月,給皇上倒茶。”就在另一邊坐了。
武蘊蓉在屋裡,聞聲如許的唾罵,心中委曲氣惱,卻又無處申述。又知李秀士是個惡妻脾氣,同她也論不出甚麼理來,隻得咬牙硬吞了這口氣,自家安慰了金環一回。
說畢,又要起來。贏烈不肯罷休,緊摟著她的身子。蕭清婉自有身以來,已是好久不消脂粉,身上冇了那股濃香,那透出些淡淡的女子體香。贏烈嗅到這香氣,禁不住將頭埋在她頸間,深吸了口氣,悶聲笑道:“疇前以往,夜裡你不曉得爬上去幾次了,還說這個呢。”蕭清婉雙頰紅透,張口啐道:“呸!臣妾同皇上正端莊經的說話,皇上就扯出這些野話來!定要玩弄的臣妾不上不下的才肯罷休。臣妾曉得,還是為了昨夜的事兒,皇上不討回一成,是不肯作罷的。清楚是皇上給臣妾氣受,又全推在臣妾身上。臣妾真不知是哪世裡結下的冤孽,到了現在叫皇上如許磨難!”才說著話,她一低頭,俄然揪住贏烈腰間掛玉佩的絡子,問道:“這是誰做的?如何和前頭見得不一樣了?臣妾做的阿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