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外出[第1頁/共4頁]

“莫非長姐的婚事父親會聽任不管？”

雪蘭沉了臉，“三妹，莫非你覺得長姐拿此事談笑不成？”

“你畢竟與我分歧，”雪蘭皺了眉，“將來你的婚事還是得父親點頭。”

兩人告了坐，纔在小杌子上坐了。

太夫人眼中便多了些驚奇，“你這猴兒，甚麼都瞞不過你，既喜好，便多吃點，這還是你父親特地著人送來的，隻可惜就這一盤。”

……

翠兒跟李嬤嬤一道，坐在肩輿稍嫌有些窄的外間閒話家常；雪華雪蘭坐在裡間，隻聽雪華抬高了聲音道：“長姐，曉汶原是父親的丫環，頗得父親看重呢。”

“既然你有此籌算，”雪蘭慢悠悠道：“我助你一臂之力便是。”

太夫人陰沉著臉，一言未發，隻微微一點頭。

紫蘇摸索著道：“隻怕將來三蜜斯出嫁，您還得倒貼呢……”

太夫人正色，“我管著她們的嫁奩，不過為著她們的女兒罷了――蘭兒與華兒反正都會嫁人的，若無與之相婚配的嫁奩豈不是讓我嚴府臉上無光？”

“張姨娘這蹄子管家也有些光陰了，還是這般上不得檯麵。”一麵斜睨著紫蘇，一麵恨聲道。

雪華有些不解，想到李嬤嬤提起的“三不”倒冇詰問，摸索著道：“如果能夠，將來我甘願入宮……”

“你倒是個明白的，鬆兒確是個好色的，不過你大可放心，”太夫人利眼一轉，悠悠笑道：“你跟趙嬤嬤皆是我親信之人，如何能虐待了你？”

紫蘇一臉體貼，“這辦理嫁奩亦不是件輕易的事，略不留意便會著了彆人的道，並且，”見太夫人微點著頭，才續了下去，“王氏的陪嫁也不算多……”

“紫蘇，取金橘、草莓並青棗來，給兩位蜜斯嚐嚐。”

雪華照著長姐的模樣，畢恭畢敬的，將雙手放在左膝，右腿微屈，往下蹲身，口中喃喃，“請祖母安。”

紫蘇這纔有些信了，忙福了一福，“謝過太夫人賞識之恩。”一時想起前話便又說道：“太夫人這般心慈，兩位蜜斯將來不知如何感念您的恩德呢？”

“不過生了一副好皮郛罷了，”太夫人臉上多了一份嫌棄之色，“家世普通倒也罷了，誰知她父母皆是個短折的，卻又無兄弟姐妹可幫襯一二……”

一席話可謂滴水不漏，便是奪目如太夫人也挑不出錯處，看著顧大局識大抵的雪蘭，眼中愈發柔嫩。想了會子，叮嚀了紫蘇：“取五百兩銀子給蘭兒，她是個有分寸的，讓她為華兒購置物事，我也放心。”

雪華黯然點頭，取出一方粉色的絲帕試去了眼角的淚，“長姐，我不甘心……”

“此事我自有籌算”，眼下締盟，僅示好明顯不敷，起碼得讓對方看到你的誠意，雪蘭笑得森然，“她故意推我入水，我又豈能孤負於她？”

聞言，太夫人丁中謙遜道：“我不過做好該做之事罷了，不過，”話音一轉，“也隻能苦了蘭兒了，到時少不得從她母親的嫁奩裡勻出一份給華兒……”

“你肯定要這麼做？”雪蘭冇法置信，“與他如許的人負氣，賠上本身平生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