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外出[第2頁/共4頁]

太夫人眼中便多了些驚奇，“你這猴兒，甚麼都瞞不過你，既喜好，便多吃點，這還是你父親特地著人送來的，隻可惜就這一盤。”

雪華照著長姐的模樣，畢恭畢敬的，將雙手放在左膝，右腿微屈，往下蹲身，口中喃喃，“請祖母安。”

翠兒跟李嬤嬤一道，坐在肩輿稍嫌有些窄的外間閒話家常；雪華雪蘭坐在裡間，隻聽雪華抬高了聲音道：“長姐，曉汶原是父親的丫環，頗得父親看重呢。”

“你倒是個明白的，鬆兒確是個好色的，不過你大可放心，”太夫人利眼一轉，悠悠笑道：“你跟趙嬤嬤皆是我親信之人，如何能虐待了你？”

“若說因我們是姐妹，你定然不信，”不過略作停頓，便如行雲流水般續了下去，“可若說因為命，因為一樣有著為了好處可隨時棄我們於不顧的父親、祖母，你會信麼？”

看到雪蘭眼中的鼓勵之色，方含淚道：“母親因生我而亡，父親曾謂我不祥，祖母亦不甚疼我，張姨娘和二哥更是容不下我，我名為嫡女實則連稍有臉麵的大丫環都不如，乃至連奶大我的嬤嬤亦敢算計我、出售我……”

“長姐，我的意義是讓您謹慎這個丫環。”

“隻是奴婢生的粗鄙，又怎配得上老爺？”

紫蘇不料太夫人有這番話，雖則歡樂，卻疑竇叢生，“那徐嬤嬤……”

雪華忙起家，“孫女在。”

雪華不料長姐這般直接，且驚且悔隧道：“非是我無端猜忌長姐，隻是，隻是……”

“你畢竟與我分歧，”雪蘭皺了眉，“將來你的婚事還是得父親點頭。”

“莫非長姐的婚事父親會聽任不管？”

不一會兒，紫蘇將銀票交到了雪蘭手中。

“張姨娘這蹄子管家也有些光陰了，還是這般上不得檯麵。”一麵斜睨著紫蘇，一麵恨聲道。

“老爺彷彿最寵她？”

“紫蘇，取金橘、草莓並青棗來，給兩位蜜斯嚐嚐。”

“三妹天然是為長姐著想，可三妹是否想過，父親為何要派如許一小我到長姐的身邊？”雪蘭循循善誘。

忽而抬開端，不點而朱的唇開成了一朵明豔的花，彷彿帶著春季日頭下瀲灩的光，“他們雖自發得得計，終不知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樣……”

雪蘭沉了臉，“三妹，莫非你覺得長姐拿此事談笑不成？”

“好好好，”三個疊加在一起的好字，如透著暖意的東風普通溫暖，“嗯，快快坐下。”

說著，伸出兩指夾了一枚放入唇中，斯須，矜持一笑，說了句“果如蘭兒所說，甚甜。”

“諾。”紫蘇應了，忙回身取了三盤果子，擺在幾上，素淨欲滴，煞是誘人。“大蜜斯，三蜜斯，請慢用。”

“你待如何？”

太夫人正色，“我管著她們的嫁奩，不過為著她們的女兒罷了――蘭兒與華兒反正都會嫁人的，若無與之相婚配的嫁奩豈不是讓我嚴府臉上無光？”

太夫人生了會悶氣，回想剛纔的場景，華兒莫說氣度遠遠不及，便是穿著、金飾都冇法與蘭兒相提並論，心中的憤恨愈發深了幾分，這張姨娘也實在可愛，再如何華兒也是嫡次女，那些個頭麵金飾又豈能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