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外[第2頁/共3頁]

小童更加焦炙，連連點頭，“那就更使不得，我不過奉先生之命，如果收了你家蜜斯銀子，豈不有悖先生本意？”

海瀾乍一看到如此場景也不由吃了一驚，醒過神以後便欲屈膝施禮。

那掌櫃也不推讓，忙將碎銀子收了，口道：“多謝，多謝，”笑眯眯地回身下樓了。

那小童一麵舉袖擦拭額上一層細精密密的汗，呼吸聲漸趨穩定，徨急道：“使不得，使不得，先生說了，這是送與你家蜜斯的。”

雪華仍坐在外間，正向嬤嬤請教如何管束下人，二人相談甚歡。

小童承諾著一溜煙跑遠了。

老者對勁地點點頭，但笑不語。

車伕與保護正在大堂內用膳，姐妹倆並未下樓，隻於房內候著，嬤嬤便點了些精美小菜與竹筒飯讓小二稍後奉上去，又一麵叮囑小二代為熬藥。

“這道呢？”

海瀾有些無語地看著她，少不得強打精力一一作答，有幾次嬤嬤試著張嘴，看海瀾微微點頭亦隻得作罷。

偶然間卻瞥見一抹熟諳的身影，對方搖點頭，表示不得轟動彆人，嬤嬤會心腸址點頭，以目光扣問，對方佯做不識大搖大擺本身邊走過，廣大的袍袖恰到好處地粉飾了他正遞紙條的手，嬤嬤眼尖，倉猝接過，又略等了一會，這才舉步往樓上走而去。

雪華收了惡劣的神采，凝重道：“多謝長姐提點，華兒再也不敢了。”

馬車停下來時，已近傍晚，路上隻要稀稀落落的行者。一行人便在此處的緣來堆棧落腳，姐妹倆被安在二樓的天字一號套房，其他人等皆住樓下。

卻說海瀾與嬤嬤纔出醫館不遠，隻聽身後有人疾呼道，“江家蜜斯且留步。”

小包間的牆麵上掛著一幅裝裱精美的《仕女圖》，也不知是何人手筆，但覺線條流利，不過寥寥數筆便勾畫處一個黃衣翠衫仕女的神韻，嬤嬤輕咳一聲，海瀾方收回了視野。

嬤嬤一臉凝重地應了。

海瀾伸手往她小巧的鼻頭上一點，誘人的笑容裡盛滿欣喜與寵溺，“你這個小不點啊……”

“長姐，這道菜喚何為？”

雪華知嬤嬤不過心疼體弱的長姐，也就知機地閉上了嘴，乖乖地上了床。

雪華抬開端，動容道：“長姐切勿介懷，華兒不過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又如何及得上長姐為我辛苦策劃？”

海瀾抬了一下眼皮，“鮮溜烏魚片。”

雪華也不惱，隻嘻嘻笑著，“華兒如何能及長姐萬一？”見海瀾沉了臉，複補了一句，“華兒服膺長姐教誨便是。”

海瀾姿勢文雅地端起茶盞，放在嘴邊啜了一口，唇邊掛了一抹怡然得意的笑，“這是隴西的野茶，還是本年月朔茬，澀味側重但回口甚是清冽甘香。”

海瀾看到嬤嬤拿起布膳的箸與勺，便道：“嬤嬤這一起甚是辛苦，又何必拘泥於平素端方？”嬤嬤點了點頭，暴露一臉感激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