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外[第3頁/共3頁]

那小童一麵舉袖擦拭額上一層細精密密的汗，呼吸聲漸趨穩定，徨急道：“使不得，使不得，先生說了，這是送與你家蜜斯的。”

那掌櫃也不推讓，忙將碎銀子收了，口道：“多謝，多謝，”笑眯眯地回身下樓了。

海瀾抬了一下眼皮，“鮮溜烏魚片。”

雪華抬開端，動容道：“長姐切勿介懷，華兒不過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又如何及得上長姐為我辛苦策劃？”

兩人不由相視一笑，海瀾取出那本劄記交與嬤嬤收好，叮囑再三，“此事切勿叫彆人曉得。”

嬤嬤一臉凝重地應了。

嬤嬤笑著走上前，“擺佈時候尚早，不如由奴婢服侍兩位蜜斯小睡一會，到了用膳的地兒奴婢自會喚醒兩位。”

海瀾乍一看到如此場景也不由吃了一驚，醒過神以後便欲屈膝施禮。

嬤嬤輕笑一聲，“這可不是送與你家先生的，而是蜜斯打賜給你的。”

撩起簾子，嬤嬤並海瀾皆唬了一跳，座椅早已變作軟床，但見雪華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額上不時有汗排泄來，見她們返來，有些雀躍，“長姐，我替你把床鋪好了。”

海瀾心頭一熱，忙取出粉色繡梅花的絲帕，替她細細拭去額上晶瑩的汗珠，一麵責怪道：“看把你累的……”

雪華收了惡劣的神采，凝重道：“多謝長姐提點，華兒再也不敢了。”

那老者擺擺手錶示免禮，指著劈麵坐位讓她就坐。海瀾勉強按捺住心底的不安，悄悄巧盈地走疇昔，坐了下來。

此菜光彩金紅，上麵還撒著蔥末，煞是誘人，雪華以貝齒悄悄咬了一口，外酥內嫩，那烏黑豆腐裡另藏乾坤，有剁得極細的豬肉與香菇茸，卻無涓滴油膩，但覺舌尖處一股奪人鮮香，令人慾罷不能，連呼“上癮”，尚未嚥下便又夾了一塊。

雪華伸著懶腰去了裡間，嬤嬤忙把那張紙條塞到海瀾手中，海瀾展開一看，上麵的筆跡並不陌生，遂暴露一抹瞭然的笑容，紙條上不過戔戔五字：三樓，喝茶軒。

那老者看了她一眼，起家關了窗戶，回座時恰逢水開，不竭有白煙似的蒸汽自壺嘴冒出，便提起銅壺往早已分好茶葉的紫沙壺裡注入沸水，但聞一股撲鼻醇香，然後將紫沙壺裡碧綠色的茶水注入兩個茶盞，再將茶盞裡的水倒在一個紫砂小缸裡，如是兩番纔將第三次的茶水放在海瀾麵前，笑著努了努嘴。

小童更加焦炙，連連點頭，“那就更使不得，我不過奉先生之命，如果收了你家蜜斯銀子，豈不有悖先生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