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周夫子[第3頁/共3頁]

海瀾暗歎，這周夫子知我摸索與他，此番所答，可謂滑不留手，卻又不失本心，還真可貴，到底不是那不懂變通的老學究。

周夫子悄悄一歎，此女文靜而大氣，隻不知其資質如何？

嬤嬤看她額上不時冒出來的汗珠，不由心疼，遂取過她手中絲帕，一麵細細地替她擦拭，一麵笑道：“三蜜斯勿慌，我們這不是極力往前趕麼？如果累著你了，豈不是讓你長姐肉痛？”

她盤算，安閒道來：“既然讀書讓人明辯是非，《四書》、《五經》自是少不了的；但是《史記》、《漢書》等，不但令腦筋腐敗，更可了悟得失；至於《孫子兵法》、《黃石公三略》等兵家奇書，那般入迷入化的智謀，足以應對後院之爭――不為彆的，隻為自保。夫子又說，身為女子應養性怡情，除卻琴棋書畫，又怎能或缺詩詞歌賦？夫子還說，身為女子合該修德，三妹十二歲那年，想來在夫子的悉心教誨下，已知書識禮、明辯是非，當時夫子再施以《女誡》、《女訓》，自會事半功倍。”

阿全不覺撓了撓腦袋，“嘿嘿嘿”地笑了，一麵放緩了腳步……

李嬤嬤陪了笑，“三蜜斯忒客氣了。夫子既來，三蜜斯還是先去見見，遲了恐有不恭。”

阿全悄悄拍了拍腦袋瓜子，笑道：“嬤嬤不消犯愁，既然作為講課之用，合該避嫌，如何能安在女眷平常出冇之處？我這就去辦。”說著，一甩鞭子，將車趕出去了。

“嬤嬤，這是要往哪去？”一個清脆的嗓音，煞是好聽。

雪蘭道：“平嬤嬤，叮嚀下去：馬上清算一間房出來，作講課之用，再將三妹帶疇昔。”

平嬤嬤忙道：“阿全，著人清算一間房出來，作講課之用，要快，蜜斯等著用。”

海瀾心知其意，卻不挑破，微微一笑，“小女聽聞夫子學問過人，今有一事想請請教一二。”

周夫子略加思考，便娓娓道來：“為人師表，才學當然不成惑缺，但一個“德”字千萬不能缺。即便教書先生才調橫溢，如果師德有損，本身尚不知何為忠孝節義，又如何授之以德？其弟子中如有入朝為官，隻知貪臟枉法，結黨營私，其害匪淺。而為人師表者若空有德而無才，亦會誤人後輩。拜士大夫為師，不過學些機謀之術，如何保持中庸，立於不敗之地，如果隻想著本身榮辱得失，置國度民族大義於不顧，又有何益？”

周夫子看著她道：“蜜斯但願老夫教些甚麼？”此女代妹選師，可謂用心良苦，想來她對老夫執教定有彆的要求。

兩人一呆，便略停了一會。

委宛的童聲響起，“帶她出去。”

說到閒事，阿全倒也上心，忙問道：“蜜斯可有說這講課之房，安在前院還是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