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欲何往[第2頁/共4頁]

雪華點點頭，暗道：長姐這是趕鴨子上架，逼著本身早日熟諳鋪子的運作與打理呢，倒也不失為一件功德。

海瀾點點頭，因道：“這糕點倒也罷了，難為她這份心。”

見平嬤嬤欲出去，忙叫住她，“你且把我長案上的那一疊賬冊搬到芳華院，交與鄭嬤嬤收了。”

青荷喜不自禁，忙道：“奴婢定不負蜜斯所望……”

……

平嬤嬤忍不住打趣，“可不就是因著這個，才叫‘春來急’的麼？”覷了海瀾一眼，“叫奴婢說，可實足的好茶呢，澀味、香味都足足的，隻‘形’上略差了些，卻極實惠，買的人可多了去了，便是大戶人家也差人去買哩，偶爾喝喝倒也得趣。”

帶著文雅誘人的笑容將門翻開，又躬身做了個無可抉剔的聘請行動，隻聽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月言公子何必這麼客氣？”

聽得她展轉反側，睡在外間的李嬤嬤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見海瀾不時起家揉揉肩膀，老高便道：“蜜斯成日家坐著的時候多了些，不如多動動。”

海瀾不由悄悄喝了聲彩，好一個“碧澗隨高低，流泉自淺深”的意境……

……

聽瀾院。

阿全早走遠了，嬤嬤眼裡噴出一團火，“你能不仗著那點三腳貓工夫欺負阿全麼，那樣做成心機嗎？如有種，就該挑鄒青他們嚐嚐。”

“嬤嬤，你親身跑一趟，將十美圖高價轉給寧伯侯府的人，可彆漏了行藏。”

青荷點點頭，一氣喝下去，又順了順心口，才道：“說是欲得她親身指導，便拿十美圖前去。”覷了雪華一眼，喜滋滋道：“奴婢還去探聽了一下市道行情，聽聞十美圖已然漲到一萬三千兩銀子了。”

不太短短一瞬，幾上粉白釉盤子裡的糕點，便映入了她的視線，不由奇道：“這大廚房今兒做的糕點倒也新奇，粉中透著淡淡的紅，竟有一股子桃花味兒。”說罷，塞了一塊在嘴裡，點點頭，“其味淡，卻不失香醇；色美而不妖，如薄施脂粉的少女；入口緊軟，卻不沾牙。”

海瀾瞧瞧老高，又瞅瞅嬤嬤，也不說話，隻扭過甚看著滿院的梨花笑。

翌日午後。

況她家規森嚴，又如何做得出失禮之事？月言啊月言，你自小飽讀詩書，怎地如此荒誕，彆人但是尚未及笄的小丫頭呢……

老高幸災樂禍地，“該，看我笑話，天都不容你。”

老高“嘿嘿”摸著後腦勺，偷偷瞅了嬤嬤一眼，這才道：“鞦韆——既可玩，又可活動活動筋骨，不過……”

他站在屋子中心，有些懊喪地閉著眼睛，腦海裡閃現的仍然是那樣一雙眼睛，像星子普通燦爛刺眼，也像星子普通孤傲冷咧，他遽然展開眼睛，低聲問著本身，月言，你就這般割捨不下麼？

拍門聲富於韻律感，聲音不大不小，既不致影響旁人，又足以讓房中人聞聲。

老高彷彿蔫了的皮球，低頭沮喪道：“鞦韆也就兩根繩索，一塊稍寬些的木板，蜜斯身子嬌弱恐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