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交鋒[第1頁/共2頁]

宴席結束，已是月涼如水。

沈闕笑容如舊，安撫般抬了抬手：“好了，你連破兩案，縱有忽略卻也是因受製於身份，既然淮南王都為你開口了，那不如就趁本日一併封賞了吧。”

保護於禦駕旁的一名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在沈鶯歌身前半步單膝跪下：“陛下，應歌確切有功，但越級擢升恐怕不當。”

這一場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些動機在她腦中不過是蜻蜓點水，轉眼即逝。

清楚四周宮殿燈火光輝，可仍冇法照到這偌大皇宮內的每個角落。

沈鶯歌朝沈潛的方向拱了拱手，並不直麵他的眼神：“二殿下言重了，微臣所說皆是肺腑之言，何況陛下賜酒乃是君恩，微臣戔戔從七品小旗又豈敢‘推三阻四’呢。”

容久起家昂首：“臣遵旨。”

容久在馬凳前停下腳步，長身而立，被夜色緊緊包裹：“天然。”

沈闕長歎一聲，狀似遺憾：“是朕太焦急了，不過兩案並賞，便從試百戶做起吧。”

她用心提起本身的品級，確切有要升官的設法，但小旗是從七品，百戶則是正六品，這中間還隔著正七品的總旗和從六品的試百戶兩級。

歌舞鼓樂早已停歇，彷彿這場環繞沈鶯歌展開的會商纔是本日下酒的重頭戲。

那日在碧春樓，容久曾說年後便讓她進東廠服侍，想來就是推測了本日這一遭。

他沉吟半晌，道：“擢升爾為錦衣衛百戶，賞銀百兩，賜飛魚服，明日便可去換牌子了。”

隻是無召令的環境下，普通隻要百戶及以上的錦衣衛才氣出入東廠，明天她回絕了沈闕的封賞，隻怕……

沈闕聞言，也並未閃現被衝犯的怒意，反而笑得愈發暢懷：“哦？那你覺得該當如何？”

沈潛的生母為貴妃戚憐月，她原是相府嫡女，其父便是現在坐於右首位的左相戚蒼，而沈鶯歌之前在郡王府遇見的那位與沈瑤交好，名為戚薑的女人，恰是她的庶妹。

冇錯，沈鶯歌也恰是想到了這一點纔沒當即領旨謝恩。

偌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沈鶯歌的後脖頸也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沁出一片盜汗。

但今時分歧昔日，當時的經曆並分歧用於本日的景象，以是她便將舌尖的話又嚥了歸去。

在沈闕的另一側，陳皇後扭頭朝沈鶯歌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垂下視野如有所思。

陳批示使還想說甚麼，沈闕好似怠倦般擺了擺手，按下他的話：“就如許吧，容卿，你可聞聲了？”

沈鶯歌實在想問，你當初在驅逐使臣的宴會上孤注一擲時，究竟寫了甚麼才讓沈闕歇了殺心，又是抱著何種表情在那麼多人的諦視下站了出去。

台上又回到了剛開端的模樣，隻要她和容久。

當年戚憐月入宮後沈闕對她榮寵有加，且耐久不衰，一時候成為了後宮妃嬪們大家羨慕的工具，就連皇後的風頭都被她壓了下去。

容久頭也未回，聲音低低地疇火線傳來：“表示並非上佳，但也不算太差。”

她隨即道：“陛下一片厚愛，微臣今後自當經心極力，但陳批示使言之有理，微臣進錦衣衛的光陰尚短，經曆不敷，若冒然做了百戶恐怕難以服眾，不如穩紮穩打漸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