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交鋒[第1頁/共2頁]

他沉吟半晌，道：“擢升爾為錦衣衛百戶，賞銀百兩，賜飛魚服，明日便可去換牌子了。”

宴席結束，已是月涼如水。

這一場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

偌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沈鶯歌的後脖頸也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沁出一片盜汗。

階上的容久滿目疏懶，卻在沈鶯歌說出“戔戔從七品小旗”時睫羽微顫，輕掀視線朝上麵看去。

席間交頭接耳的纖細聲響傳到沈鶯歌耳中，她的神情也比剛纔麵對二皇子時更加凝重。

彆說她連破兩案，就是她未卜先知把死去的魯陽郡王救下，也不至於連升三級。

至於戚憐月所生的二皇子沈潛，很多人都說他的性子更像當年的弘光帝。

戚憐月高傲自大，霸道霸道，少有人能被她看在眼裡。

清楚四周宮殿燈火光輝，可仍冇法照到這偌大皇宮內的每個角落。

容久起家昂首：“臣遵旨。”

台下的人走了很多，倒是幾個武將可貴有機遇能貪酒，現在還在勾肩搭背後相互敬酒。

陳批示使還想說甚麼，沈闕好似怠倦般擺了擺手，按下他的話：“就如許吧，容卿，你可聞聲了？”

“你……”

那日在碧春樓，容久曾說年後便讓她進東廠服侍，想來就是推測了本日這一遭。

後半場宴會沈鶯歌幾近都在深思中度過，直到耳邊的喧嘩聲垂垂沉寂，她才抬開端。

這些動機在她腦中不過是蜻蜓點水，轉眼即逝。

保護於禦駕旁的一名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在沈鶯歌身前半步單膝跪下：“陛下，應歌確切有功，但越級擢升恐怕不當。”

隻是無召令的環境下，普通隻要百戶及以上的錦衣衛才氣出入東廠，明天她回絕了沈闕的封賞，隻怕……

但今時分歧昔日，當時的經曆並分歧用於本日的景象，以是她便將舌尖的話又嚥了歸去。

皇後身子不適，早已退場，沈闕倒是待得久一些，他本日彷彿表情不錯，多喝了幾杯，半個時候前也在吳公公的攙扶下分開。

麵具後的薄削唇角被笑意壓彎，他坐在這場宴席中這麼久，卻彷彿剛剛纔從中找到樂子。

歌舞鼓樂早已停歇，彷彿這場環繞沈鶯歌展開的會商纔是本日下酒的重頭戲。

在沈闕的另一側，陳皇後扭頭朝沈鶯歌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垂下視野如有所思。

高居上位的帝王眯了下眼，一抹暗色在快速從眼中閃過。

但依沈鶯歌現在看，像又不太像，起碼沈闕比他油滑很多，不會將話中埋冇的機鋒表示得如此較著。

一樣是集萬千寵嬖於一身，但戚憐月可不像陳皇後那般豁然通達。

沈鶯歌實在想問，你當初在驅逐使臣的宴會上孤注一擲時，究竟寫了甚麼才讓沈闕歇了殺心，又是抱著何種表情在那麼多人的諦視下站了出去。

沈鶯歌朝沈潛的方向拱了拱手，並不直麵他的眼神：“二殿下言重了，微臣所說皆是肺腑之言，何況陛下賜酒乃是君恩，微臣戔戔從七品小旗又豈敢‘推三阻四’呢。”

當年戚憐月入宮後沈闕對她榮寵有加，且耐久不衰，一時候成為了後宮妃嬪們大家羨慕的工具，就連皇後的風頭都被她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