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交鋒[第2頁/共2頁]

沈闕聞言，也並未閃現被衝犯的怒意，反而笑得愈發暢懷：“哦？那你覺得該當如何？”

沈鶯歌朝沈潛的方向拱了拱手，並不直麵他的眼神：“二殿下言重了，微臣所說皆是肺腑之言，何況陛下賜酒乃是君恩，微臣戔戔從七品小旗又豈敢‘推三阻四’呢。”

席間交頭接耳的纖細聲響傳到沈鶯歌耳中，她的神情也比剛纔麵對二皇子時更加凝重。

至於戚憐月所生的二皇子沈潛，很多人都說他的性子更像當年的弘光帝。

冇錯，沈鶯歌也恰是想到了這一點纔沒當即領旨謝恩。

麵具後的薄削唇角被笑意壓彎，他坐在這場宴席中這麼久，卻彷彿剛剛纔從中找到樂子。

但依沈鶯歌現在看，像又不太像，起碼沈闕比他油滑很多，不會將話中埋冇的機鋒表示得如此較著。

沈潛的生母為貴妃戚憐月，她原是相府嫡女，其父便是現在坐於右首位的左相戚蒼，而沈鶯歌之前在郡王府遇見的那位與沈瑤交好，名為戚薑的女人，恰是她的庶妹。

台上又回到了剛開端的模樣，隻要她和容久。

偌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沈鶯歌的後脖頸也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沁出一片盜汗。

那跪在沈鶯歌前麵的男人恰是錦衣衛批示使——陳青。

隻是無召令的環境下，普通隻要百戶及以上的錦衣衛才氣出入東廠，明天她回絕了沈闕的封賞，隻怕……

陳批示使還想說甚麼，沈闕好似怠倦般擺了擺手，按下他的話：“就如許吧，容卿，你可聞聲了？”

這一場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

歌舞鼓樂早已停歇，彷彿這場環繞沈鶯歌展開的會商纔是本日下酒的重頭戲。

沈闕笑容如舊，安撫般抬了抬手：“好了，你連破兩案，縱有忽略卻也是因受製於身份，既然淮南王都為你開口了，那不如就趁本日一併封賞了吧。”

清楚四周宮殿燈火光輝，可仍冇法照到這偌大皇宮內的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