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接風宴[第1頁/共2頁]
閃著寒光的弩箭刺破血肉,力道之大直將人從後腰至小腹射了個對穿!
他看了眼劈麵蟒袍加身,冷銀遮麵的年青男人,與身邊坐著的知府大人悄悄對了個眼鋒。
但是,眼瞧著潘靖與錢東林三杯酒都下了肚,容久卻連麵具都還冇摘。
下一刻,玄衣男人腳下急刹,驀地停在河邊,陰沉地盯著兩人踏水而過的背影。
力量跟著湧出身材的血液快速消逝,箭頭上彷彿塗了迷藥一類的東西,將她的最後一絲腐敗神智也緩緩吞噬。
澎湃河水中。
——
好不輕易避開五六隻射來的弩箭,冇得半晌喘氣,第二波便又襲來!
河水幽深如淵,波浪在細雨中翻滾。
弩箭箭尾墜著的繩索敏捷從岸上抽離,玄衣男人眼中寒光乍現,一掌控住不竭被捲入河水中的繩索倏然拉緊。
錢東林生就一張富態馴良的圓潤麵孔,又常是一副笑模樣,等閒便能博得彆人好感。
視野被暗中完整覆蓋的最後一刻,她看到的,是花麓咬了咬牙,回身遊向對岸的背影,以及瓢潑雨幕中,廣袤深遠的夜空。
但是對方的進犯並未結束。
烏黑鋒利的箭頭在暗夜中折射出銀光,如同盯上獵物的獸瞳。
劇痛之下,沈鶯歌麵前一陣陣發黑。
容久還是那副對甚麼都彷彿不大上心的懨懶模樣,大半神情都被遮在麵具以後,看不清楚。
花麓緊隨厥後,跟著她飛身向河中間躍去。
浮寒獵奇,但不敢問。
他緩緩勾起嘴角,抬手朝身後幾名殺手招了招:“架弩。”
噗呲!
“你如何了?!”他倉猝問。
聞言,花麓趕緊伸手探到她身後。
溫度從沈鶯歌腹部不竭流逝,清楚已過立夏時分,河水卻仍冷得砭骨。
低喝一聲,沈鶯歌率前後退幾步,疾奔借力,足尖在河邊石塊上用力一踏,力道之大讓那光滑石塊都生出了藐小裂紋。
“走!”
眼看一波不成,第二波當即頂上。
他們踏著輕功過河本就是提著一口氣,河麵上又冇有借力之處,在如許的景象上麵對弩箭,與砧板上待宰的活魚無異。
錢東林也隻是偶爾心煩時來住幾天,平時隻要下人在此掃灑,屋子也大多都空著。
不知為何,他的直覺奉告本身,督主有些奇特。
而本日,為了接待遠道而來的高朋,他特地命人將屋子都打掃出來,又從城中最好的酒樓叫了兩桌酒菜,以表誠意。
新月狀的箭頭狠狠摳在皮肉內,像是恨不得撕下一塊來,以泄心頭之憤。
這廂還在一唱一和地拍馬屁,那廂,站在容久身側的浮寒卻發明瞭些旁人難以發覺的蛛絲馬跡。
拂塵宴設在花圃湖麵上的水閣中,由一條筆挺的木板路連接岸邊。
饒是沈鶯歌已經做足了心機籌辦,真站到河邊後還是不由得心底發怵。
“陋屋蓽戶罷了,能接待九千歲是鄙人的幸運,”錢東林從善如流地接上,又轉向另一桌三法司的官員們道:“諸位大人如有甚麼要求,也固然提,鄙人必然極力滿足。”
但現在他們冇有彆的挑選,若能幸運渡河,才氣從追殺中搏得一絲朝氣。
看起來是與常日無異,但他總感覺對方彷彿……有點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