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接風宴[第2頁/共2頁]
拂塵宴設在花圃湖麵上的水閣中,由一條筆挺的木板路連接岸邊。
“走!”
霽城內,錢府彆院。
沈鶯歌氣味不穩,再加上方纔嗆了幾口水,斷斷續續道:“我被箭……射中了,後,前麵連著繩索……”
容久還是那副對甚麼都彷彿不大上心的懨懶模樣,大半神情都被遮在麵具以後,看不清楚。
他緩緩勾起嘴角,抬手朝身後幾名殺手招了招:“架弩。”
雖說是彆院,但比起主宅來並不減色,與其不過一街之隔。
下一刻,隻聽接連撲通兩聲,沈鶯歌與花麓紛繁墜河。
“你如何了?!”他倉猝問。
新月狀的箭頭狠狠摳在皮肉內,像是恨不得撕下一塊來,以泄心頭之憤。
浮寒獵奇,但不敢問。
“陋屋蓽戶罷了,能接待九千歲是鄙人的幸運,”錢東林從善如流地接上,又轉向另一桌三法司的官員們道:“諸位大人如有甚麼要求,也固然提,鄙人必然極力滿足。”
河水幽深如淵,波浪在細雨中翻滾。
不知為何,他的直覺奉告本身,督主有些奇特。
烏黑鋒利的箭頭在暗夜中折射出銀光,如同盯上獵物的獸瞳。
饒是沈鶯歌已經做足了心機籌辦,真站到河邊後還是不由得心底發怵。
兩人一前一後,試圖將箭頭或箭尾掰斷,但是這弩箭本就是為了“捕獵”所造,又怎會等閒讓獵物擺脫。
河劈麵的密林在夜裡連成嶙峋起伏的一線暗影,遠處的連綴山脈如同獸脊,沉默而傷害。
這也是他慣常用來取信於人的手腕之一。
若現在是白日,便能看到河麵上散開一波波波紋似的赤色,又敏捷被河浪捲走淹冇。
聽到這話,他也隻是掀起眼皮,漫不經心腸瞥了對方一眼,也不知聽冇聽出來。
——
二人腳下踏著的步子一亂,提起的那口氣也刹時散去。
花麓緊隨厥後,跟著她飛身向河中間躍去。
好不輕易避開五六隻射來的弩箭,冇得半晌喘氣,第二波便又襲來!
河水湍急,他們能保持半晌不被水流沖走,已是不易。
澎湃河水中。
花麓好不輕易纔在烏黑一片的河水中找到她,費了好大力量纔將人托出河麵,正想帶著人持續往對岸遊去,卻聽到一聲壓抑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