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隼突襲[第1頁/共2頁]

空中兩雪隼唳聲不竭，時不時爬升而下，目標不但是淩無憂與陰雨晴，連帶著瑾王府的帶刀侍衛和走出馬出的劉嬤嬤等人。

誰叫這些人都吃了“小乖”，身上味道尚存，淩無憂與陰雨晴身上味道最甚，殺“小乖”時的血腥氣，坐在火邊邊烤邊吃時美美的，可這些氣味卻也縱情揮散於頭髮與衣衫上，對受過嚴苛練習的大飛小飛而言，滿滿的都是“小乖”氣味。

眾目睽睽下，淩無憂與陰雨晴雙雙跌落在地，倉猝起家的兩人抿著桃花紅粉唇，神采嚴峻，幾縷青絲額前落，雖顯狼狽，可茫然無措狀的玉雪嬌俏兩少年郎更惹人垂憐。

“雨晴，還記得那日嗎？”淩無憂低聲喃喃著，羽睫輕動，思路處，深掩的情感起，眼底裡已是水光湧動。

身後，是被鐵鏈穿成串兒的規若凝、淩無憂、陸嬤嬤、陰雨晴、花好、月圓……（肅帝開恩，未將寧王府的女子們冇入教坊或充入虎帳為妓，隻將上劣等人皆放逐做苦役，便是如此，上了年齡的陸嬤嬤，身嬌肉嫩的大丫環花好，月圓等人仍不堪磋磨與疫病，皆死於放逐途中。）

“城門口這麼多人，為甚麼單單會攻擊你我？”複了平靜的淩無憂一下子問到點子上。

麵前閃現一張張逝去的麵龐清楚如昨日，無不是不甘與不捨……

“咦？這是哪個府中的小公子？如何車上冇掛府牌……”能走給官宦家眷開的側門，該是職位不低的人家，可這馬車卻看著淺顯。

“蜜斯，我們能夠有費事了。”陰雨晴模糊猜到了甚麼，在北厥奴棲於險峰絕壁的“烏獵”，烏遜國的國寶雪隼，若它們同屬一人，那此人，絕非淺顯官宦商賈，除非……

淩元浩，淩元瀚，淩蒼悟受過刑訊的三兄弟，傷痕累累，曾經的天之寵兒，已是身負重枷鐵鎖，在逃解官役揮動的皮鞭下，踉蹌前行。

“出甚麼事了？”淩無憂莫名被推開，顛仆時隻感受頭頂輕動，麵前飄過一片陰雲，雖不知產生了甚麼，可也知定是碰到了傷害，不然陰雨晴不會對她動粗。

一起在戰頓時歇腳回返的兩雪隼，歇過乏後展翅而飛時卻找到了“小乖”的下落，仆人總該對勁了吧。

“雨晴……”

耳邊傳來鷹唳聲聲，短而尖，似鎮靜，似警告，淩無憂昂首望去，視野處，兩隻通體烏黑的飛鳥正在頭頂迴旋。

“瞧見冇，這鷹也會挑人欺負，看兩個哥兒長得姣美，也來逗哥兒玩呢。”

大飛的翅尖掃過兩人頭頂，一道標緻的半弧劃過，又直衝雲霄。

身後馬蹄聲急，回眸處，灰塵如捲雲滾滾飛揚，二十餘匹健旺的戰馬飛奔而至，為首者長嘯聲聲，似與空中兩雪隼交換著甚麼。

雪隼，烏遜國所特有，個頭比喜鵲大一倍不足，狡猾如狐，擅偷襲，嗅覺靈敏，受訓的可千裡追蹤獵物，是烏遜國王族最鐘愛的獵寵。

“……”

五年前的阿誰初春季，四周覆蓋的薄霧尚未散去，一縷朦朦晨光相送，開罪抄家的寧王府罪奴們便是經過這道城門放逐去往邊城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