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頁/共4頁]

對方反問：“那你如何不投胎？”

“哎喲你彆哭！”禾棠慌了，“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丟不丟人！”

禾棠搶白道：“遊魂冇腦筋的，如何會這麼機靈？”

禾棠掙紮：“說話就說話，不要脫手動腳！”

“再不放手我要打人啦！”

老劉對施天寧道：“你比來對菀娘彷彿很好。”

菀娘眼神閃了閃，彷彿有些不適，點點頭，倉促歸去了。

“餓了，要吃東西呀。”那孤魂又變成了朱小五的聲音，天真地反問，“莫非你們餓了不吃東西麼？”

“你想報仇，我想做人，都是心中有憾的人，如何恰好你就理所該當，我就該受人非難？”

朱小五稀裡胡塗地點頭。

禾棠：“……”

楊錦書與禾棠也有些摸不著腦筋：“如何了？”

有些事當局者迷，他一個外人不好說甚麼。

施天寧冇有孩子，對孩子的耐煩和憐憫心也極其有限，看不得他團團轉的模樣，煩得不可：“劉叔，你快去睡吧，這兒不是有我麼？”

施天寧厲聲道：“你吃你的遊魂，過來兼併一個小孩子的身材做甚麼？”

“朱小五”卸下臉上呆呆的神采，一雙眼逐步睜大，麵無神采地看著他們。白玉糰子普通的敬愛小臉頓時變得可怖。他悄悄開口，聲音縹緲：“這孩子缺魂少魄，我給他補足了，不好麼？”

老劉微微點頭，道：“我熟諳你們這麼久，整天見你們吵嘴，比來倒是和和藹氣的。”

“嗬，我的事，甚麼時候輪到地府管？你莫非不知，孤魂野鬼本就是入不了地府的麼？既不收我，又憑甚麼管我？”

老劉仍舊蹲在門口：“你說我現在走疇昔看他，會不會害到他啊？”

“我有病？”那孤魂哈哈大笑，“死者向生乃天道，我有甚麼病？”

朱小五低下頭，不情不肯地哦了一聲。

楊錦書把團成一團趴在他頭頂的禾棠小鬼帶出來，看著宅子外的朱小五戳頭頂：“禾棠，你把人帶返來了，想如何做？”

“孤魂？”施天寧神采警戒，“你是哪來的孤魂？亂葬崗的孤魂早就被路過的厲鬼吃掉了。”

“這誰啊！”禾棠驚呆了，“這底子不是朱小五的聲音！”

禾棠喊道：“喂！我們吃的是蠟燭，又不吃同類！”

“傻也得有人養啊。”禾棠想起來就憤恚，“朱家人那甚麼德行！一點破事都要見怪到一個小孩子身上，封建科學害死人！”

那孤魂伸手撫上左胸的位置，悠然道：“孤魂做久了，當然想做人。”他閉上眼，彷彿享用普通，淺笑道，“聽到了嗎？心跳的聲音。我好久、好久冇有聽到了……多美好！”

“人鬼殊途啊少年！你快放手！”

“我看倒像離魂症。”施天寧高低打量著朱小五，眉頭皺起，“按理說，離魂症不是這個模樣，他現在倒像是……”

“我娘？”朱小五呆呆的，“我娘在那裡？”

“你說什……”話音戛但是止，朱小五臉上還殘留著驚奇的神采。

朱小五扁嘴，泫然欲泣。

“小五，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