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頁/共4頁]

“你想報仇，我想做人，都是心中有憾的人，如何恰好你就理所該當，我就該受人非難？”

老劉一想也是，兩隻鬼比一隻鬼的陰氣重多了，躊躇再三還是出來歇息了。

朱小五不說話。

“是啊，獵奇特。”禾棠從楊錦書身後鑽出來，蹲下去戳朱小五的臉，“小五，你冇事啦？”

“你說什……”話音戛但是止，朱小五臉上還殘留著驚奇的神采。

楊錦書把團成一團趴在他頭頂的禾棠小鬼帶出來，看著宅子外的朱小五戳頭頂：“禾棠，你把人帶返來了，想如何做？”

朱小五仰起臉看著他，呆呆思考半晌，摸索著叫道：“嫂……嫂嫂？”

“餓了，要吃東西呀。”那孤魂又變成了朱小五的聲音，天真地反問，“莫非你們餓了不吃東西麼？”

那孤魂伸手撫上左胸的位置，悠然道：“孤魂做久了，當然想做人。”他閉上眼，彷彿享用普通，淺笑道，“聽到了嗎？心跳的聲音。我好久、好久冇有聽到了……多美好！”

禾棠掙紮：“說話就說話，不要脫手動腳！”

禾棠扶額：“那你也彆哭啊！來，我給你先容。”

“你娘呢？還記得你娘麼？”

老劉對施天寧道：“你比來對菀娘彷彿很好。”

“哎喲你彆哭！”禾棠慌了，“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丟不丟人！”

“我看倒像離魂症。”施天寧高低打量著朱小五，眉頭皺起，“按理說，離魂症不是這個模樣，他現在倒像是……”

朱小五稀裡胡塗地點頭。

禾棠：“……”

禾棠喊道：“喂！我們吃的是蠟燭，又不吃同類！”

施天寧神采一變，拽著楊錦書他們朝後躲去，朝著朱小五大喝：“出來！”

“我娘？”朱小五呆呆的，“我娘在那裡？”

“孤魂？”施天寧神采警戒，“你是哪來的孤魂？亂葬崗的孤魂早就被路過的厲鬼吃掉了。”

“再不放手我要打人啦！”

“看來完整不記得。”禾棠唉聲感喟，“莫非說實在他不是變傻了，是品德分裂？”

楊錦書被他一撞，禾棠頓時從他頭頂摔了下去，拍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嚷嚷著：“哎喲你這熊孩子！欺負我是鬼不會疼啊！”

“這是天寧哥，這是……”禾棠指著楊錦書，後者卻攔下他的話來，溫聲對朱小五說：“我是楊錦書，你棠哥哥的相公。”

菀娘在一旁搭腔：“大戶人家人多眼雜，哪有幾個善類。能把禾棠逼得吊頸他殺，那朱家人豈是甚麼好人？”

禾棠搶白道：“遊魂冇腦筋的，如何會這麼機靈？”

朱小五茫然地看著他：“甚麼？”

楊錦書眉頭一皺，正要說話，禾棠攔住他，一臉樸拙地對那孤魂說：“誠懇說，作為一隻鬼，我並不是很介懷你想重新做人啦，畢竟做人還是很爽的，但是你現在兼併的這個身材正巧是我弟弟的，那我就不能忍了對吧？大師都一心想作歹，但是作歹的體例較著有不同，我是想搞死彆人，你是想搞活本身，我感覺搞死彆人還能算天道好循環，你這可就是逆天而行了！我見過地府容忍冤鬼報仇的，冇見過地府容忍死人還陽的。更何況你隻是一縷孤魂，連七魄都不敷，想還陽……你問過閻王爺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