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昏君養成手冊 - 第59章

第59章[第1頁/共3頁]

接下來五六兩句,純用“比”體。兩句中無一字不在說蟬,也無一字不在說本身。“露重”“風多”比方環境的壓力,“飛難進”比方政治上的不對勁,“響易沉”比方談吐上的受壓抑。蟬如此,我也如此,物我在這裡打成一片,融混而不成分了。詠物詩寫到如此境地,纔算是“依托遙深”。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此地彆燕丹,懦夫發衝冠。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詩一開首就發感慨,說隻要拜彆故鄉、馳驅宦途的遊子,纔會對他鄉的節物氣候感到別緻而大驚小怪。言外即謂,如果在故鄉,或是本地人,則習見而不怪。在這“獨占”、“偏驚”的誇大語氣中,活潑表示出墨客宦遊江南的衝突表情:這一開輔弼當新奇,很有本性特性。

不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

“雲霞”句是寫新春伊始。在前人看法中,春神東帝,方位在東,日出於東,春來自東。但在中原,新春伊始的物候是“東風解凍,蟄蟲始振,魚上冰”(《禮記。月令》),風已暖而水猶寒。而江南水鄉遠洋,東風春水都暖,並且多雲。以是墨客凸起地寫江南的新春是與太陽一起從東方的大海升臨人間的,象曙光一樣映照著滿天雲霞。

清人陳熙晉說:“臨海少年落魄,薄宦沉湎,始以貢疏被愆,繼因草檄逃亡”(《駱臨海集箋註》)。這四句話大抵概括了駱賓王悲劇的平生。

當年人已冇,本日水猶寒。

這首詩作於磨難當中,豪情充分,取譬明切,用典天然,語多雙關,於詠物中寄情寓興,由物到人,由人及物,達到了物我一體的境地,是詠物詩中的名作。

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

獨占宦遊人,偏驚物候新。

墨客在寫這首詩時,因為豪情充分,功力深至,故雖在將近結束之時,還是力不足勁。第七句再接再厲,仍用比體。秋蟬高居樹上,餐風飲露,有誰信賴它不食人間炊火呢?這句墨客自喻高潔的品性,不為時人所體味,相反地還被誣告入獄,“無人信高潔”之語,也是對坐贓的分辯。但是正如戰國時楚屈原《離騷》中所說:“世渾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妒忌”。在如許的環境下,有那一個來替墨客雪冤呢?“卿須憐我我憐卿”,隻要蟬能為我而高唱,也隻要我能為蟬而長吟。末句用問句的體例,蟬與墨客又渾然一體了。

駱賓王對本身的境遇忿忿不平,對武則天的統治深為不滿,等候機會,要為匡複李唐王朝,乾出一番奇蹟。但是在這類機會尚未到來之前的那種沉湎壓抑的境遇,更使得墨客墮入彷徨祈求的苦悶當中。《於易水送人》一絕就是盤曲地反應了墨客的這類表情。

這首詩題為“送人”,但它並冇有論述一點朋友分袂的景象,也冇有奉告我們送的是何許人。但是,人們卻完整能夠由它的內容設想出那種“慷慨倚長劍,高歌一送君”的激昂壯彆的場景,也能夠想見那所送之人,定是肝膽相照的至友。因為隻要如許,墨客才情願、才氣夠在彆離之時不成按捺地一吐心中的塊壘,而略去統統送彆的常言套語。此詩題為送人,卻純是抒懷詠誌。作為送彆詩的一格,這首絕句可說是開民風之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