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遇舊識[第2頁/共3頁]

那“籮底橙”卻竟然認得他，瞪大雙眼道：“是你龔千擔！你又如何會在這裡？”龔千擔也有些不測，道：“你竟然識得我？”籮底橙道：“就算你化了灰也認得你。那晚自從你同阿誰青靚白淨的官仔來過‘執寨廳’，夜月樓就搞到‘六國大封相’。我地的紅牌阿姑‘影月花’跳樓身亡，現下連夜月樓都閂門‘執笠’了。我怎會不認得你？”

龔千擔聽完點點頭，道：“對了，那早晨你地見過那似係影月花的女子後，第二早晨那工人是如何出事的？”

籮底橙道：“我厥後跑歸去跟大師去說，但大家賭得正在行頭，誰有工夫去理。成果那兩個傢夥就再無有返來。直到第日朝晨才讓人發明他們躺在沙基湧邊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未完待續。)

“火麻仁”道：“我地係洪英弟子，有甚麼好怕的？何況這大半年來你見的怪事還少嗎？莫非你還健忘前次在沙麵和泮塘的遭受？就算真的有甚麼南禦變術狐士，有先生駒在就必然能夠‘破邪破妖破不平’。”

龔千擔笑道：“羅仔哥，你真是生人不生膽。這有甚麼好怕的？”

此時還是農曆新年剛過，春寒料峭，偏巧今晚還下起了微微細雨，一幫工人天然齊聲抱怨，那些個督工都躲進了在十八甫臨時搭建的工棚避雨。龔千擔正在低頭乾活，卻冷不防在工人中看到箇舊識：恰是在陳塘南“夜月樓”見過的阿誰執廳仔“籮底橙”，大名叫羅澄開。龔千擔大感奇特，趕緊上前叫道：“羅仔哥，你不在陳塘南來這裡何為麼？”

籮底橙麵上暴露驚駭的神情道：“必然是烏龍太歲！必然是烏龍太歲！‘影月花’未曾跳樓之前幾月已係行跡古怪，半夜間老是從她房間傳出有恩客調笑之聲，但向來無人見過她有客人擺房。統統阿姑都說她的‘溫心老契’就是那故老相傳專上陳塘南勾引大寨阿姑的‘烏龍太歲’，她已經被‘烏龍太歲’迷引住了。我曾聽清平街的伍財叔講，‘烏龍太歲’最會竄改風格流俊美的少年郎然後登陸到大寨勾引女人、阿姑，實在就是接收這些女子的陰血，到最後這些女子都會香消玉殞，被它勾走魂去。‘影月花’九成九就係被烏龍太歲勾了魂，現下又返來搗蛋了！”

龔千擔道：“這裡接連有夜班工人撞邪出事，莫非你不怕嗎？”籮底橙趕緊表示他低聲，細聲道：“我有甚好怕？那些個愣頭青鄉間仔，窮心未儘、色心又起，屢勸不聽，不得不幸。我是曉得秘聞，天然無事，何況走投無路，‘馬死就隻好下地行’呀。”

自從“影月花”那晚在夜月樓一躍而下、香消玉殞，這間名滿省會的陳塘南大寨的買賣就一落千丈，這還不算不利，最古怪的是“影月花”竟然返來了：不竭有來到大寨的恩客同大寨阿姑在更闌之下見到“影月花”身影，固然每次都是影影綽綽、不得逼真，但也是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然後接連有好幾個大寨阿姑出了不測，不是抽大煙身亡就是贖身不成自尋短見，另有好幾個從塘魚欄大戲堂買來的琵琶仔被老鴇毒打而死。過了冇幾個月，哪另有客人敢來恭維，最後夜月樓隻好關門大吉，內裡的阿姑、伴計四散各自餬口而去。恰好“籮底橙”時運不濟，在賭館輸了個精光，其他“陳塘南”的大寨又嫌他從夜月樓出來不討彩頭，不肯雇用。走投無路之下隻好來做清拆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