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食其果[第2頁/共3頁]

先生駒當下就叮嚀龔千擔與陳村種先行拜彆，又見那“籮底橙”走投無路委實不幸，就收留他做個動手，幫人打醮、做法事討口飯吃。

他對著龔千擔點點頭，道：“那‘烏龍太歲’神威巨烈，撼天動地，就連‘細眼天子’也不能完整製控，他早已身受‘召神令法’反噬多時，每常元神虛脫、精元不濟，需辟室靜養，纔不致有性命之危。當年東較場之變後其昌兄流亡南洋避禍，雖為清廷訪拿所逼，實在多數就是出於此因。

先生駒聽得眉頭緊皺，並無言語。龔千擔大為嚴峻，道：“三元叔公，做那‘召神令’會有甚麼成果？”文劍聲細心打量他半晌，再看看先生駒，彷彿明白過來，勃然怒道：“黃其昌本身玩火就罷了，為何還要扳連後生後輩入此歧途？去做下個西江召神令？”

陳村種感喟道：“駒叔，三元叔公一身高強道法倒是一心歸隱販子，恐怕今晚以後他必然會遷走，很難再尋到他去處。”先生駒拍拍他肩膊道：“你也不必悲觀，起碼還能見到‘南五真’此中一名，也是大有所獲，說不定今後還能見到其他四位高人。”

龔千擔與陳村種都急道：“駒叔，你說細眼天子所能支撐光陰無多是如何個意義？”

他對龔千擔道：“你這千擔仔，隻是一心要強出頭、做豪傑，的確係胡塗透頂。那‘烏龍太歲’是上古傳流下來躲藏於千裡西江神物，其神力能撼山震嶽、翻海播浪，豈是我等凡人能玩弄的？召禦此神物就要費耗本身元神，神能越大，反噬越烈，的確就是以身飼虎，與他殺無異。凡‘召神令’者，初時得神力加威，確切非常不凡，厥後必然為神力沉迷，心性離失，不得擺脫，行法越多越不能自拔，及至元神耗儘、化為陰乾，最後接受各種痛苦而儘。老朽少年時曾從西江紅船前輩、叔父口入耳及‘召神’道法各種所受，但都隻是耳聞，覺得是故老相傳的神話。但千萬不想到本來這世上還真有‘召神令’，並且還是鼎鼎大名的沙基‘細眼天子’。他究竟怎會做得召神令，這麼多年我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黃其昌現下必然已身受反噬惡果，不知能支撐很多少光陰了。當年東較場之變，那‘白紋虎’固然罕見敵手，但以‘細眼天子’的本領修為又如何會他所傷？就恰是因為他召神行法已久，蒙受各種可怖之受，纔會被白應星有機可乘。”

先生駒長歎一聲，道：“三元叔經驗得是，我白駒龍平生自問樸重不偏、開闊磊落，卻做出欺瞞後生長輩令江湖不齒的行動。隻怪我與其昌兄都是一時慾念執迷，為了找尋到那‘三山符咒總錄’而出此下策。”

文劍聲正色道：“文某固然老朽，但絕無半分流派外夷之見。隻是‘召神‘道法實在是凶惡萬分，如玩火自焚有百害而有利，若傳播開去恐遺禍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