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罌粟[第1頁/共5頁]
段正淳寫道:“隻盼藥性早過,仇敵緩來。”說道:“是啊,有人肯來給我們作耍,恰是求之不得。小康,你要不要瞧瞧我騰空點穴的手腕?”
……
蕭峰心道:“此人固然貪花好色,卻也不是個胡塗角色。
蕭峰在窗外聽著,也不由佩服他定力驚人,在這如此危急的當口,竟然還說得出調笑的話來。隻見馬伕人將他雙手拉到背後,用牛筋絲繩緊緊的縛住,接連打了七八個活結,彆說段正淳這時武功全失,就是內力無損,也非半晌間所能擺脫。
如同苦澀的毒酒,也醉人太釅。
長髮環繞,似水柔情,惹他半世盤桓!
她取過一把剪刀,漸漸剪破了他右肩幾層衣衫,暴露烏黑的肌膚來。段正淳年紀已然不輕,但養尊處優,平生過的是繁華繁華日子,又兼內功深厚,肩頭肌膚還是光滑健壯。
看到這裡,張子萱也詩興大發,唸叨:
馬伕人問道:“段郎,你身上很熱,是不是,我給你抹抹汗。”從懷中抽出一塊素帕,走到他身前,悄悄給他抹去了額頭的盜汗,柔聲道:“段郎,你得保重身子纔好,酒後輕易受涼,如果有甚麼不適,那不是教我又多擔憂麼?”
馬伕人悄悄“哦”了一聲,道:“話是說得有理。今後你做了皇上,能封我為皇後孃娘麼?”段正淳遲疑道:“我已有德配妻室,皇後是不成的……”馬伕人道:“是啊,我是個不祥的孀婦,怎能做皇後孃娘?那不是笑歪了通大理國千千萬萬人的嘴巴麼?”她又拿起木梳,漸漸梳頭,笑道:“段郎,剛纔我說阿誰故事給你聽,你明白了我的意義罷?”
蕭峰在窗外見到他寫“不成逞強”四字,暗叫不妙,心道:“饒你段正淳奪目短長,到頭來還是栽在女人手裡。這毒藥明顯是馬伕人下的,她聽你說‘隻會殺人,不會抱人’,顧忌你武功了得,這才假裝本身也中了毒,探聽你的真假,如何這麼輕易上了當?”
見此景象,才調橫溢的陳子梅率先作詩一首:
俄然之間,段正淳“啊”的一聲大呼,聲音刺破了沉寂的黑夜。馬伕人抬開端來,滿嘴都是鮮血,竟已將他肩頭一塊肉咬了下來。
段正淳苦笑道:“我說讓你把我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下來。”本來這句誓語盟約純係戲謔,是男女歡好之際的調請言語,但段正淳這時說來,卻不由得滿身肉為之顫。
口中卻道:“段郎,如有甚麼下三濫的奸賊想來打我們主張,那是再好也冇有了。閒著無聊,恰好拿他來消遣。你儘管坐著彆理睬,瞧他可有膽量脫手。”
……
馬伕人將咬下來的那小塊肉吐在地下,媚聲道:“打是情,罵是愛,我愛得你要命,這才咬你。段郎,是你本身說的,你若變心,就讓我把你身上的肉兒,一口口的咬下來。”
它卻開出了一朵罌粟花。
實際上,“韜晦”神通和“韜晦之計”還是有很大辨彆的。
秦雯道:“這個馬伕人雖貌美如花,卻心如蛇蠍,較著就是心機變態嘛,為甚麼段正淳會把他比作茉莉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