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震驚[第1頁/共4頁]

“在內裡，容卑職通稟。”

攸桐遂道：“還是為先前南樓的事。那日滋擾夫君親身走了一趟，看你含怒而去，我心中常覺不安，怕夫君心存曲解，覺得我是愛挑釁惹事、小題大做，揪著點小事就得理不饒人，鬨得天翻地覆的。”

賣力守在書房門庭外的是位十八歲的小將，名叫杜鶴，是傅煜的牙內親將，隨使府邸表裡，便可幫傅煜操犒軍務、遞送文書卷宗，也能為府中之事通報動靜，行軍在外，還可保護值守，為人機警靈敏，技藝也極了得。

看那日傅煜分開時的神情，對她想必仍存曲解，若要相安無事，還是說清楚得好。

攸桐摸索著道：“是去祈福麼？”

杜鶴冇見過攸桐，卻認得她身邊的周姑，見兩人走來，便迎疇昔抱拳道：“少夫人！”

傅煜端倪微動，語氣帶了幾分嘲弄，“有那麼慘？”

攸桐與他數番來往，隻覺此人脾氣難測，倒還算講事理，稍收顧忌之心。

攸桐不好再提她的悲傷事，遂將這幾道菜的詳細做法說了。

攸桐點頭回禮，問道：“將軍在內裡麼？”

這明顯是成心扯開話題。

“本日來滋擾夫君，是有幾句話，說完就走。”

傅煜覷她，竟自勾了勾唇角，卻冇說話。

傅煜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半晌，眼神微凝。

這話頗帶自嘲，卻無自苦之意。

且老夫人對攸桐心存成見，懲辦是看著傅煜的麵子，若嚴懲不貸，又顯得太看重攸桐。

“也算祈福，不過――”傅瀾音遊移了下，想著攸桐既已嫁入傅產業了兒媳，這事兒總要參與的，遂低聲道：“十月月朔，是我孃親的忌辰。她生前禮佛向善，在金昭寺供了菩薩，疇前大哥在時，她每年還會去還願。現在孃親不在，父親便記取這事，一日不錯。”

她那位夫君傅煜正負手站在黑漆長案跟前，目光超出窗扇，側影矗立。

恐怕等風波疇昔，蘇若蘭洗心革麵，在壽安堂認了錯，還是能留在府裡的。

現在男色好看，不免多瞧兩眼。

“……”

初冬的齊州草木漸凋，滿府的老柳銀杏皆剩下枯枝，倒有幾株老槐尚存幾片霜凍後濃綠的葉，小旗號般孤零零飄在風中。繞過盤曲迴廊，穿過一片鳳尾森森的修篁，朱樓臨風而立，描金窗扇，彩畫梁棟，夏季裡明朗敞亮。

“你本日特地過來，就為說這個？”

黛眉杏眼，雪腮嫩唇，肌膚養得極好，不施脂粉站在陽光下，也冇半點瑕疵，唇色紅嫩，眼波如水，天然妖嬈姿勢。那雙眼睛極美，像是清澈的泉映照春光，神采奕奕，亦如美人圖的點睛之筆，活潑靈動，光彩照人。

劍長五尺，刻薄沉重，那班駁陳跡像是無數鮮血染就叫人觸目驚心。

待夏嫂敏捷地做完，圓子熟了出鍋，便見一粒粒圓子整齊擺在盤中，上麵蓋著沾著湯汁的筍片蘑菇，蟹肉濃香中異化點雞湯的香味，光彩誘人。趁熱舀一粒送到口中，隻覺鬆嫩金飾，恨不得連舌頭一塊咬爛了吞下去似的。

吃罷美食，再喝碗平淡的筍湯去膩，便心對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