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接駕[第2頁/共4頁]

吻變得炙熱火急，貪婪打劫，到厥後幾近是將她壓在廂壁上，肆意打劫。

車伕倉促勒馬，隨行保護的軍士齊聲施禮，“拜見將軍！”

平生心血付於永寧百姓，僅剩的豪情，也隻夠付於一人。當時年青氣盛，外出交戰時忽視了妻兒，乃至於宗子戰死、嫡妻為此悲傷病故，心中歉疚難以訴於旁人，更無從彌補挽回。剩下這半生，若能稍得安穩，他隻想留在此處伴隨她，哪怕陰陽相隔。

幸虧，現在都無需擔憂了。

“那就好。”傅德盤點頭，似有些感慨，隻抬手道：“歸去清算行囊，明日淩晨，我命人送你回京。”

這話意味深長，攸桐斂眉肅容，聽他教誨。

攸桐瞪大眼睛，看到他眼底的倒影。

傅煜眸色深濃，一手圈她在懷裡，另一隻手撫過她眉眼臉頰，低頭再度吻住她唇瓣。香軟柔滑，氣味如蘭，是肖想回味過無數遍的味道。方纔的禁止敏捷坍塌決堤，手臂收緊時，胸前兩團柔嫩被壓在他的胸膛，隔著薄弱的夏衫，令民氣猿意馬。

他說得慎重，攸桐亦寂然施禮道：“父親的叮嚀，媳婦銘記在心。將軍胸懷天下，位高則任重，媳婦曉得輕重。疇前那般行事，是各有苦處，既已至心嫁回傅家，今後該挑的擔子，媳婦毫不退避分毫。”

涮肉坊的事拜托在兩位許管事的手裡，攸桐隻請杜雙溪伶仃過來，叮嚀她早些將門徒教出師，而後到都城來。到時候，自可再展拳腳。

“離都城另有五十裡，我來接你。”他緩聲說完，目光便往玉簪一瞥。

攸桐往角落退了退，驚詫轉為欣喜，笑嗔道：“嚇死我了，還覺得出了事。”

當初宗子戰死、嫡妻病逝、傅煜變得寡言冷厲時，傅德清肩扛永寧兵馬的重擔，瞧著幼年失慈的後代時, 曾在很多深夜失眠――怕傅煜脾氣冷厲孤傲，因喪兄喪母的痛而沉浸在兵馬戰事裡，變成隻知殺伐的重劍；怕傅瀾音姐弟幼年失慈，他軍務繁忙, 疏於看管。

玉簪這才覺悟本身的多餘，忙從施禮的姿式半蹲起來，跳下車轅。

推開門扇，最早映入視線的是那把殘劍。

戰事初定，傅家兵馬一起南下，首尾相接，已將都城到齊州的路打通。

眾目睽睽之下，他極力保持端毅姿勢，翻身上馬。

“不回了。”傅德清負手望著窗外，語氣中竟有種輕鬆，“我留在齊州，不想動。”

馬車轆轆前行，車身晃了晃。相互鼻息交叉，落在臉頰，溫熱微癢。

攸桐被她推得驚醒，眼皮還冇翻開，隨口道：“到啦？”

將軍……傅煜？

簾外官道連綿，兩側草木青青，山巒起伏。

自傅煜分開，這處所空置了半年，雖有仆婦灑掃天井、打理書房，冇了杜鶴和周遭保護，冇了來往的動靜文書，不免顯得冷僻。軒昂屋宇掩在樹影下，於濃熱夏季裡，隔出一方清冷。

……

兩夜苦熬，若不是被要事絆住腳，昨晚就飛奔去接她了。

思君令人老，光陰忽已晚。

可他等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