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狡猾[第1頁/共4頁]

攸桐不明白他何故如此看她，隻偏著頭，暴露個迷惑的神采。

攸桐等酸湯端來，便屏退了丫環，自拿了銀剪去剪燈花。

攸桐不測而欣喜，從速撈了一枚到碗裡，道：“多謝夫君！”

“她很可愛。”

攸桐對著那雙通俗的眼睛，有點不美意義，卻還是點了點頭。

傅煜長身而立，目光環顧，就見案上瓷瓶裡供著新折的梅花、桌邊窗台上養了幾盆水仙，翠綠碧嫩，而四角的炭盆旁，都擺了大甕注滿淨水，屋中和緩惱人，也不感覺枯燥――倒是個舒暢的住處。

“你很喜好？”他問。

“那給你。”傅煜點頭，稍稍起家，徑直將蝦滑放到她碗裡。

攸桐便選了最穩妥的芝麻醬做料碗，加些蔥末、椒末、香油等，舀點滾燙的酸菜湯衝開，擱在他麵前。那芝麻醬是她專門命人炒了芝麻磨的，醇香細滑，味道極好。少頃，鍋裡下的羊肉煮熟，傅煜自撈了，蘸了料送到唇邊。

就聽傅煜道：“她有錯，祖母也有草率之處。你呢？”

許是吃得滿足的原因，現在燈下相對，他身上那股冷厲冷酷倒不甚較著，見桌上有香橙，順手取了刀破開，遞了半個給她，道：“蘇若蘭的事，祖母措置完了？”

先前軍報傳來，滿城歡樂，攸桐身在傅家，天然也傳聞了傅煜的英勇軍功。瞧傅煜意猶未儘的模樣，一時候趕不出蝦滑，便將獨一的幾粒蟹丸讓給他吃。末端，命人舀一碗酸香適口的羊肉湯，撒些蔥末端到正屋裡。

屋外北風吼怒而過，內裡炭盆熏得和暖，火鍋頂上熱氣騰騰，更是熏得人渾身暖熱。

而後將配房留給春草她們，請傅煜到正屋喝湯安息。

真是……又凶險又可愛！哼。

“夏嫂掌勺, 做得非常經心。牛肉都是鹵過的, 入了味, 再做成羹湯，味道也很好。”攸桐笑著叮嚀春草，“給將軍盛些牛肉羹，再把烤好的栗子剝些來，趁熱吃了，驅寒氣。”

眼看對方就要奪走獵物，攸桐又是嘴饞又是憤恚，忍不住道：“夫君！”

“是不能，還是……不肯？”

傅煜稍覺不測，卻冇說甚麼，儘管再搛肉來吃。

“好。”

因年節鄰近, 各處莊頭交租時, 除了送雞鴨魚鵝, 亦有很多牛羊肉送來。這些東西多數交由大廚房，存在傅家的冰窖裡, 也分了些給開著火的小廚房, 攸桐沾了傅煜的光, 分得很多。

“按著夫君的措置，賣去了銀州。跟她串供的金燈也受懲罰，去內裡做粗活了。”攸桐未料他還記取舊事，那香橙甜美多汁，剝開後有清芬香氣，她趁著垂首滿吃的時候，淺笑了笑，“老是因這等瑣事滋擾夫君，不止在南樓，還鬨到祖母那邊，實在對不住。不過蘇若蘭走後，安生了很多。”

……

伉儷倆圍爐涮肉，開初還涇渭清楚地各守一邊，到厥後倒是合力尋覓藏著的菜肉。

“我？”攸桐退了半步，“夫君感覺，我也有錯？”

攸桐暗自腹誹，就聽傅煜道：“這味道不錯，下回交給丫環多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