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去果[第1頁/共5頁]
“祝某拙薄,無才無德,不過是個不該舉的江湖狀元,不思凡的風月神仙罷了。”
五鹿渾見秦櫻終是不耐,心下不由倍感利落,口內嘖嘖兩回,悠悠應道:“再早,也早不過中間。”
秦櫻候在一旁,心下早就按捺不住,初時抬掌拊膺,為本身順一順氣,後則疾步上前,屏息低眉細觀,卻見那暴露頭皮之上,隻要片片青灰毛根,那裡有半點勞什子的雕青氣象?
“如何?可有那圖案?”況行恭耳郭一緊,天然聽得出秦櫻吐納中有些微竄改,但是未得明證,況行恭膺內七上八下,踥蹀擺佈,進退維穀;無法之下,急探身將掌心攤在五鹿渾頭頂,五指稍開,一寸一寸細細摩挲開來。
秦櫻端坐位上,後脊骨愈酸愈直,繃得模糊有些個發麻發燙。兩目一闔,瞧也不瞧況行恭,隻將雙眉淺顰,凝神思憶起一個時候前,方將堂內這兒郎迷暈之時所聞所見。
五鹿渾唇角一立,含笑晏晏。
宋樓。
五鹿渾濡濡口唇,直感股間刺癢似有捲土重來之勢,心下雖見薄怒,鼻息還是自如,言辭一若卷雷,又如利矢,急中之急,未有虛發。
五鹿渾聞聲,稍一轉睫,臉頰一偏,朗聲笑道:“宋樓奶奶,鄙人何人,你又豈會不知?”
五鹿渾冷哼一聲,挑眉輕笑接道:“鄙人於蘇城之時,偶聞容兄偶然提及,說是宋樓奶奶日日塗抹茉莉頭油;茉莉入菜,催生毛髮,製成香膏,更添止脫防掉之功。中間飲食用度,皆見用心,麵麵俱到,幾至謹慎翼翼境地。如此出奇,教我如何視若無睹?”
況行恭聞聲,倒也解意,鼻內輕嗤,探手便上前解了五鹿渾襟帶。
秦櫻聞聲,目華稍黯,頓個一頓,掩口吃吃輕笑出聲。
五鹿渾候得半晌,仍未再聞秦櫻發聲,正待啟唇相詢,卻感股間模糊約約悄悄發癢。五鹿渾唇角一抿,試圖再往丹田提一提氣,月朔嘗試,更覺筋軟骨麻,使不上力,羞惱之間,這便淺咬下唇,緊繃足趾,膺內且煩且燥,口唇微開,將欲出粗,心念一轉,倒是闔目誦道:“心念不空過,能滅諸有苦。念彼觀音力,豁然得擺脫。”
“既然不在頭皮,也許雕在那處……”況行恭一麵為五鹿渾解衣,一麵喃喃自道:“那夜祠堂以內,我但是清清楚楚聽得其胞弟祝迎附耳說甚的‘布了好一個小巧局’。加上先前幾日,其言行舉止,多變態態,如此那般,那般如此,若說他非宮內教徒,老身決計難以采信!”
一瞧之下,秦櫻麵色驟變,側身闔目,氣短神昏,支支吾吾立時犯了嘀咕。
話音方落,五鹿渾目炬大熾,唇角微抬,早是一掃方纔衰弱懵昧之相,澄神靜體,養心衝寂。
候個半晌,二人異口,齊齊喝道:“歡兒如有三長兩短,我管束你一刀兩斷!”
“故而,老朽摸索之心將起之際,便是入你娃兒騙局之時?”
六今後。
此話一出,確教秦櫻一時啞口。
“怪隻怪宋樓廚子技術高超,妙手烹得那麼些個希奇菜肴。”
待緩聲將那普門品重新至尾來去速背兩遍,五鹿渾倒似真的垂垂忘了股間刺撓,和了喜怒,隨遇沉浮,兩目一開,啟唇歎道:“伸謝觀音大士臨凡渡我,救七難,解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