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逃婢[第1頁/共3頁]

風聲過耳，破氣式在心中急閃過，陳遠拔劍連點，劍光明滅間，風聲竟垂垂止了，來人輕咦一聲，已到近前，一掌拍出，陳遠一劍點中他掌心，隻聽“叮”的一聲，此人顯是帶了拳套之類兵器，借力後翻，悄悄落在快艇上，陳遠隻覺劍上傳來一股奇特真氣，沿經脈由右臂直入腎臟，精純之極，本身內力勉強抵當了三息，隨後幾近是一觸即潰，不由神采一白，後退一步，天賦功疾轉，內力瞬息間運轉三週天，那縷欲在腎臟中炸開的真氣垂垂停歇下來，環繞不去。

兩船交叉而過，陳遠正要說話，船艙中忽有一股勁風正正擊中快艇，木冬水大喝：“好膽！”但聽“喀喇”一響，快艇立時破了一個大洞，河水頓時倒灌而入，緩緩淹冇，又有勁風擊水，劃子箭普通竄向下流，木冬水站在沉船上，神采更白，提氣大聲道：“那婢子偷了秦王敬愛之物，不日便有妙手到來，此中更有華山諸位師兄，望師兄好自為之……”

太陽又高了點，劃子自顧沿河漂流，小鎮遠遠的模糊隻剩一點影子，初春的輕風拂過，艙內一片沉默，陳遠伸個懶腰，俄然一劍刺出，劍光明滅間，黃鶯措手不及，腰肢一折，顯出美好曲線，後仰驚呼：“公子……”陳遠雙足力，左掌重重一拍船艙，掠到一塊礁石上，又一點，冇入岸上林間，消逝不見。

真氣外放！任督頂峰妙手！

陳遠出艙，道：“前麵恰有一個鎮子，你們清算清算，快下船罷。”小漁女摸摸陳腐的船壁，眼眶一紅，道：“我最後做一次飯，給公子和姊姊吃罷！”陳遠道：“不必，你們越快下船越好。”

殘月西沉，萬簌俱靜，隻要水聲淙淙，陳遠忽從甜睡中驚醒，幼年流浪每有傷害時，他提早就會有一種奇特的預感，在華山多年未曾如此，不想一下山就又復甦。

夜漸黑，冷氣漸起，陳遠點起油燈，持續翻看劍譜，蓮花劍後半部分招式，先是描述蓮花盛開之美，又有采蓮女含笑行舟水上，最後三招忽轉哀意，花落不知、殘荷雨聲、寥完工泥，陳遠依此時劍法已是融會貫穿，又依獨孤劍理一一推演，雖未發揮，卻均已儘數把握，比之前三天一劍實是天壤之彆，又將整套蓮花平靜劍法在心中演練幾遍，蓮花一部已在心中，平靜劍意另有昏黃，知工夫不到，運氣周天後，便睡去了。

陳遠盯著她道：“那玉虎現在那邊？”

暗淡船艙內，隻要一張矮塌，一張低幾，一道合門，陳遠摸下棉被，竟是暖的。合門從劈麵扣上了，敲了敲，那邊靜了靜，門緩緩開了，是垂著頭的大漁女。

太陽似又高了些，黃鶯來到船頭，道：“那位異人傳了我一套行動，叮嚀我每日淩晨做一遍。”陳遠瞧了瞧她，神采還是白暫如玉，便要出來，黃鶯又道：“公子救我一次，便是看看也無妨的。”言罷自顧擺了一個奇特的姿式，腰肢輕擺，頭手足緩緩動了起來，穿著雖平常，卻透出一類彆樣的美。

半晌後，三人出來，當前的小漁女眼中儘是獵奇，最後的張成神采青，不住的顫抖，大漁女在中間泫然欲泣，陳遠也不說話，隻是按劍悄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