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逃婢[第3頁/共3頁]

張成在船頭撐篙，還是瑟瑟抖，不知是怕的短長，還是冷的短長，陳遠喚他出去，道：“想必你也聽到了，現在萬全之計是你們父女棄船先走，我和黃女人在追兵到來前突圍出去，他們必定得空去管你們的去處。”

星光更淡，漸有霧氣湧起，小漁女牙齒不斷打鬥，大漁女躊躇再三，終究說道：“小女子本名黃鶯，幼時被賣入秦王府，上個月世子俄然要……要汙辱我，婢子雖成分寒微，卻也不肯，便逃了出來，幸得張叔收留，願幫我東下尋親……還要多謝方纔公子援救。”

黃鶯嫣然一笑，從袖中取出幾張銀票，道：“多謝張叔一起照顧，這是三百兩銀子，你和紅蓮mm今後置些地步罷，她跟花兒似的，這船上的日子如果長了，實在是對她不好。”張成雙眼直，擦擦手，千恩萬謝接過了。

陳遠出艙，道：“前麵恰有一個鎮子，你們清算清算，快下船罷。”小漁女摸摸陳腐的船壁，眼眶一紅，道：“我最後做一次飯，給公子和姊姊吃罷！”陳遠道：“不必，你們越快下船越好。”

太陽又高了點，劃子自顧沿河漂流，小鎮遠遠的模糊隻剩一點影子，初春的輕風拂過，艙內一片沉默，陳遠伸個懶腰，俄然一劍刺出，劍光明滅間，黃鶯措手不及，腰肢一折，顯出美好曲線，後仰驚呼：“公子……”陳遠雙足力，左掌重重一拍船艙，掠到一塊礁石上，又一點，冇入岸上林間，消逝不見。

河麵上漸有霧氣滿盈，暮色俄然間來臨大地，飯已做好端上，一碗熱湯，一條烤魚，一盤青菜土豆，一碟西紅柿炒蛋，俱都香氣環繞，並幾個白白的大饅頭，陳遠拿起饅頭，咬一口問道：“初春時節，哪來的這很多菜？”小漁女臉紅了紅，道：“爹爹登陸買的，我也不清楚。”

陳遠道：“哦？”

陳遠盯著黃鶯道：“無妨，黃女人定然能夠賠你們的。”

夜漸黑，冷氣漸起，陳遠點起油燈，持續翻看劍譜，蓮花劍後半部分招式，先是描述蓮花盛開之美，又有采蓮女含笑行舟水上，最後三招忽轉哀意，花落不知、殘荷雨聲、寥完工泥，陳遠依此時劍法已是融會貫穿，又依獨孤劍理一一推演，雖未發揮，卻均已儘數把握，比之前三天一劍實是天壤之彆，又將整套蓮花平靜劍法在心中演練幾遍，蓮花一部已在心中，平靜劍意另有昏黃，知工夫不到，運氣周天後，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