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兵行險招[第1頁/共16頁]

夏玉瑾劈手將書搶過,怒道:“誰準你在這裡亂翻的?!”

葉昭站起家,從桌上拿起一張薄紙,推到他麵前。

夏玉瑾遊移了半刻才硬下心腸,籌辦開口婉拒。

如果將軍和郡王和離了,再來一個新主母,她會如何樣?她時運不好被迫為妾,又不是天生犯賤的命。縱使新主母不是善妒的女人,能給她的好處,絕無將軍給的一半多!嘗過了蜂蜜怎能夠歸去吃黃連?有過但願怎能再陷謝絕望泥沼?

小道姑們憋笑憋得直髮慌,紛繁和葉昭告了個退,又悄悄偷看了兩眼,然後跑回船艙裡安撫她們的金主去了。

葉昭正興趣勃勃地坐花圃裡一邊磨刀一邊等酒肉,冷不防瞥見三個美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葉昭卻咬著他的耳朵,笑嘻嘻地說:“我將你先容給他們,好不好?”

馬朱紫一時語塞,兀自強辯道:“是葉將軍教誨無方,胡亂殺人。”

馬朱紫道:“他自幼便想為大秦效力,端得是一片赤膽忠心。”

死戰!

葉昭判定道:“暫退,誘敵出戰。”

葉昭聞聲這些傳言,置之一笑,不予理睬。

胡青當真打量了她幾眼,點頭:“得了吧,熟諳你七八年了,你小子每次喝醉酒就調戲美人,這回碰鼻了吧?”

夏玉瑾看看她嚴厲的神采,終究將視野轉去薄紙,紙是上好的熟宣,鐵畫銀鉤寫著幾行蒼勁的小字,開首便是:南平郡王夏玉瑾謹立放妻書。先是簡練謝過皇恩,然後誠心腸表示二人道格相離,相憎相惡,恩斷義絕,甘心和離,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落款是葉昭的署名。

“哈,從最後以死拒婚,再到三番四次的作對,他何止是不喜好,的確是恨,”葉昭抬頭喝儘杯中酒,“不過他的氣憤也差未幾到極限了。”

“哧哧――幸虧隻是偶然候,幸虧隻是揣摩。”胡青嘲弄兩句,見她神采不妙,從速交代,“當年我們誓死複仇,突襲的前夕,你說如果大師能活著返來,便請大師在上京喝最好的酒,莫非忘了?”

胡青問:“這場仗,將軍籌算如何打?”

“就是就是,名妓們不會看上你媳婦啦!”

校尉上前,手持太祖鐵令,一條條大聲宣讀。

葉昭看著這三個如狼似虎的女人,饒是彪悍如她,也不由打了幾個寒噤。

葉昭坐的畫舫中,並知名妓相陪,隻稀有個純熟樂工,春秋約摸有三四十,各持鼓箏,奏的是金戈鐵馬之音。酒宴裡,坐的是漠北返來的新晉都尉、都騎衛、虎賁中郎、偏將軍、遊擊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等二十餘人,另有將軍身邊的近衛、幕僚、親信等六人,坐得滿滿鐺鐺,全數都是過命的友情。幾壺烈酒灌下,垂垂都有了三分醉意,回想起當年慘烈戰況,爭論的有、唏噓的有、高傲的有、鎮靜的有、哭鼻子的有,光膀子跳舞的也有。

葉昭持玄鐵鞭,冷然道:“葉家治軍,隻認軍法,不認情麵。”

“對!郡王放心,你不會戴綠帽的,更不會戴幾百頂綠帽的!”

趁秋華求見,如蒙大赦,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