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兵行險招[第2頁/共16頁]
葉昭比來有些煩,她會打鬥、會行軍、會佈陣、會橫行霸道,唯獨對對付女人眼淚有些不可。安太妃的眼淚卻和不要錢似的,說掉就掉,哭得她莫名其妙。比如前幾天上朝前,她常例去存候時,太妃幽怨地說:“幸虧你日日存候,好好奉侍,讓我清減了好多。”
葉昭又掃了一眼小道姑,湊疇昔低聲問:“她們是那裡來的?”
她笑著說:“那便喝上三天三夜!”
接著,上百個青樓歌姬與樂工連續到來,一一步入分歧的畫舫。百花樓的花嬌、花羞姐妹,萬春樓的賽鳳凰、賽快意,丁香閣的牡丹、芙蓉,紅袖坊的陸芊芊、楚萱兒,鳴歌軒的李秋好、莫惜君,五大青樓裡最具盛名的十大美人儘數到齊,衣香鬢影,環佩叮噹,豔滿秦河。
夏玉瑾儘力將思路收回,硬笑道:“也是,少一個仇敵,多一個兄弟。”
葉昭站起家,從桌上拿起一張薄紙,推到他麵前。
把她的親人拿來做把柄?他固然挺牲口……但還冇牲口到這境地!
車騎將軍湊過來,看了兩眼,鄙夷道:“冇目光,她們哪有陸芊芊女人的床上工夫好?”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進房間定是有私交,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進房間,甚麼都不會產生。”
葉昭便抄起船邊的一根繩索,綁上個銅酒壺,在空中甩了兩圈,飛擲疇昔,刹時勾住劈麵畫舫的船欄,然後縱身踩上繩索,慢悠悠地走了疇昔。
設騙局?她吃喝玩樂都不愛,每天不是忙軍務就是忙練武,缺點尚未找到!
夏玉瑾看看她嚴厲的神采,終究將視野轉去薄紙,紙是上好的熟宣,鐵畫銀鉤寫著幾行蒼勁的小字,開首便是:南平郡王夏玉瑾謹立放妻書。先是簡練謝過皇恩,然後誠心腸表示二人道格相離,相憎相惡,恩斷義絕,甘心和離,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落款是葉昭的署名。
胡青的眼睛轉過一絲黯然,很快又冇心冇肺地笑著說:“有啥丟人的,男人喜好一個女人,甚麼蠢事都會為她做。不過你家相公如此待你,怕是不喜好得緊了。”
夏玉瑾嘲笑著問:“看甚麼?冇見過男人逛窯子啊?啊……抱愧,我忘了你是喝慣花酒的人。”
二十二顆人頭在台上滾了幾下,靜悄悄地不動了,溫熱的鮮血四周流淌成小溪,腥臭的味道垂垂滿盈,仿若人間天國。
夏玉瑾指樞紐捏得咯咯作響,神采一會發青一會發白,待畫舫離岸後,他硬撐著從喉嚨裡憋出幾個字:“爺那裡來的媳婦?的確荒天下之大謬,去找畫舫來,爺今晚要和美人們遊秦河。”
眾將會心,帶兵直赴虎帳,將肇事的二十三個傢夥五花大綁,拖去校場的高台上,跪在全軍麵前。
“彆跪了,你是雙身子,流太多眼淚對孩子不好,”皇上從速扶著愛妃,安撫道,“這事已無可挽回,但你另有一個表兄弟在軍裡吧?我估摸他和葉昭的八字也合不來。既然他有報國與光宗耀祖之心,不如給他封個小官,再調個處所吧。你說去西南邊軍前鋒營如何樣?那邊建功的機遇最多,待捷報傳來,我便給他好好的加封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