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剖白[第2頁/共3頁]
蕭瀾堵她的嘴,“朕讓皇後好好想。”
延湄轉轉眸子,忽一抬頭,哈哈樂了,她看著蕭瀾說:“我曉得!可我不告你。”
“少與哀家打這些機鋒!”霍氏道:“哀家若與你不是母子,那裡愛為你們操這些閒心?你不思諒解,反倒要聽那丫頭的枕邊語,這那裡是皇後做派?清楚與那些狐媚惑主的東西一個德行,你當了皇上,便連好賴也分不清了。你就是好賴不分,莫非不知一個‘孝’字該如何寫?何況,聽聞昨兒下午,皇後擅自措置了昭明宮的一名宮女?哀家宮裡的人,她便是皇後也不能私行做主,真是冇端方!”
耿娘子帶著桃葉將榻裡的被褥換過,殿內點了鬆香,兩人洗過,換好褻衣,延湄趴在蕭瀾背上叫他背,蕭瀾就揹著她轉了個大圈,半天賦回榻上。
霍氏不吱聲,冇摸清蕭瀾這一大早的是甚麼意義,衝蓮姑微微表示,蓮姑便上前將食盒一一翻開。
蕭瀾內心實已模糊有了答案,隻是有的處所還想不明白,繞著她一撮頭髮去搔她的臉,說:“那你曉得納妃的事怎不先奉告我?另有畫像,我見那上頭畫的確是你的筆跡。”
蕭瀾微微一頓,半晌,問:“是……母後?”
她記性極好,有些處所乃至能惟妙惟肖地仿照霍氏的語氣,蕭瀾垂垂聽出了盜汗——他一貫曉得霍氏的強勢,就在方纔也猜過霍氏能夠會以太後的身份施以威壓,再或者給延湄高高帶上一頂“賢後”的帽子,訓導她該母範天下,該給本身的夫君納妃。
延湄坐在他腿上,哈哈哈地扭,拍他胳膊,“腰上癢癢。”
延湄真被他逼哭了,一邊兒扭動著身子一邊用手背去抹眼角的淚花。
蕭瀾“嗯”了聲,漸漸湊到她耳邊,道:“我向來就不喜甚麼鬆餅,當今的心頭愛也隻要一個,你可知是誰?”
他抱著延湄,很久,說不出話來。
甚麼叫“再如何喜好也不過是因為冇嘗過旁的”?甚麼又叫“延湄就與東街那家鬆餅一樣”?
蕭瀾啖了口茶,頭也冇抬道:“太後還記得,您與朕是母子?”
蕭瀾想了想,坐正身子,凝睇著她的眼睛,道:“還在氣那幾個‘鬆餅’?”
蕭瀾把她的手壓在頭頂,行動卻更狠,延湄嘟起嘴去親他想告饒,蕭瀾偏不叫她得逞,去吻她的額頭,又順著眼角吻舐到脖頸兒。
那裡是記得幾句?
延湄看著他,裹起被子坐直了腰,蕭瀾摸摸她腦門道:“不曉得該如何說?記得幾句就說幾句。”
第二日一早,皇後冇有到昭明宮存候。
蕭瀾說完,沉沉看著她,延湄怔了半晌,眨眨眼。
蕭瀾抱著她坐起來,把身上的紅紗扯開,拽了被子蓋上,他把之前的事情想了一遍,問:“是在祭禮的那幾日麼?母後與你說了甚麼?”
——她當日的確還冇有想明白霍氏的話,可也並不是對霍氏的非美意全無所感,但是,她曉得蕭瀾已然冇有了父親,冇有了兄長,冇有了長姐,隻剩下霍氏這個母親。她冇法像對傅夫人般對霍氏靠近,但是她想著蕭瀾,因儘力顧著這薄薄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