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共6頁]
“如何會呢,咦,他手裡拿著個甚麼?”
“唉……也是。”小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用紙巾擦了擦眼睛。皮皮固然也每天在實際裡打滾兒,畢竟曆顛末奇異,對生對死對人間都換了一種觀點。而小菊卻彷彿一向掙紮在死海當中,結婚的歡愉轉眼即逝,除了發瘋的老爸,又添了個謀事的婆婆,兩座大山壓得喘不過氣。小菊見這話冇法往下說,越說越冇個出頭之路,便換了一個話題,“你家賀蘭眼睛不好啊?”
皮皮心想,小菊必然又捲入到了某種戰役或煩惱,當下也不便多提,因而說:“先容一下,這是賀蘭觽——我的先生。賀蘭,這是我的好朋友兼買賣合股人辛小菊。”
富春街一帶是個熱烈的地點,被一大片貿易中間、初級公寓及寫字樓團團包抄著。花店雖多,合作雖大,客源倒是不愁。街劈麵就是一家大病院,就算淡季也有銷路。鋪子運營了兩三年,賺了些錢,皮皮換了個大一點的門麵,除了鮮花還賣盆景和工藝品,買賣越做越火。
在花店裡小菊包辦了統統的重活:進貨分貨、訂製花籃、上門送花。皮皮則賣力看店做帳、談價采購,偶爾也應邀做插花及園藝指導。兩人夙來情同姐妹,偶有爭論也能各自讓步,相處得非常默契。
“哇塞,皮皮你目光真短長!與其找這麼個白麪瞎子,還不如找你七哥呢。”錢七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到一半,臉上的肌肉僵住了。
“你……你如許啊!”皮皮傻掉了,“這不正中了老夫人的計嗎?”
“溫馨花坊的鄭如玉讓我摸她的□□,你們讓麼?”
“七哥,有話漸漸說,先抽支菸!”小菊將一包紅塔山塞到他手中,見他伸手在口袋裡抽出一個銀色的打火機,趕緊道,“我們做小買賣的也隻能掙點小錢,這庇護費我們必定是交的。就是……比來手頭上比較緊。要不,先交一部分?剩下的年末再補上?”說罷用一雙動人的哀痛的大眼睛凝著他。
她瞥見賀蘭觽正從門外走出去。
公然是訂花,一打玫瑰,週五送到海天大廈1107室。皮皮諳練地記下電話號碼。繼而又來了兩位主顧,訂三套花籃,小菊和皮皮趕緊向客人扣問場合、解釋花語、又給他們看各種樣品和照片。繁忙間瞥了一眼賀蘭觽,見他溫馨地坐在一旁,雙眸凝睇遠方,彷彿參禪打坐普通,不由好笑地疇昔推了推他,“彆發楞了。等會兒我陪你到市場裡走一走,看看有冇有你喜好的東西。”
“一年六千。”
“有啊,隻是少見。”
皮皮被煙氣嗆得連續咳嗽了好幾聲,也不敢發怒。小菊平活力,嗓門也大了:“街東頭的溫馨花坊大小和我們差未幾,你們隻收了三千。為甚麼我們要多交三千?這也太不公允了吧?”
“另有這類病?”小菊訝道。
“有有!我們這兒可多了,過了花市就是魚市。”
“錢老七又來了,前次的庇護費我們不是交了嗎?”皮皮低聲問道,同時以最快速率鎖上錢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