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以誠動人[第1頁/共3頁]

高嶽點首，允他率部北上，可徑直去圍邯鄲，幫手胡崧抵抗石虎及石閔。高嶽道：“卿且去。朕當親身修書一封給胡崧，叫他與卿好生相處，勿得生隙。”

石虎大肆打擊冀南之際，慕容皝叛變、雁門遇襲、常山淪陷等急報，一前一後緊連著送到禦案上。高嶽急怒交集，唯有打起精力，調派後盾針鋒相對。夏州牧樊勝，耐久鎮守西北並及塞外，並冇有多參與中原戰事，此番也受命調派老將何成率師兩萬精銳，馳援幷州。

孰料人算不如天年，楊鋒果然命喪敵手，人死不能複活，痛失骨肉嫡親的敬愛交班人，怎不叫人斷了肝腸。而半生但願一朝滅儘，楊韜今後深恨石閔及慕容皝，為厥厥後多次對慕容恪打壓毒害、公報私仇埋下了起因。

未及天子旨到，免除楊韜幷州牧、衛將軍之職，黜為幷州都護、征西將軍，並從郡公爵位降為縣公，罰俸半年。但同時天子並冇有派任何人來代替楊韜，仍準予他都督幷州軍事，統帥三萬餘幷州軍，持續全權賣力北線戰局。楊韜明白這是天子在給他一個將功贖罪而能堵住悠悠謗議的機遇，不由百感交集，流著眼淚謝恩領旨。

時隔三年不足，再見石生，竟已兩鬢斑斑，麵龐蕉萃。高嶽見他跪在腳前，真情透露哭得不能本身，又見他短短幾年便落到如此疲勞身形，也曉得他的天大難處，立生憐憫。感慨唏噓之餘，高嶽一把扶起石生，劈麵表示既往不咎，免他統統罪惡，並再次重申了君不疑臣、臣不背君；君臣同心、聯袂共進的原則。石生重新獲蒙天子的信賴，耐久以來的嚴峻芥蒂一朝卸落，當即衝動地連叩九首，並噬破手指，不顧高嶽的勸止，當即在地板上，以血謄寫了一個大大的“忠”字，指天發誓，此生如有叛變，當鬼神共誅，子嗣無存。

略說幾句後，多柴與石生便見機地站起要辭職。高嶽允了，叫石生先留一步，拍著他的背，溫言與語道：“卿多年在外交戰，兵馬倥傯，可貴回京一趟。趁著現在返來了，且憩息幾日再解纜罷！可去看看你的兄弟石堪，敘敘手足之情。”

石生昔年為後趙頂尖的王牌將領之一，曾與秦軍大小數十惡戰，多次和胡崧等兵戈相向，互有殺傷。厥後投入秦國，胡崧對其非常厭憎，便在公收場合斥諷石生。而石生桀驁未消，敏感自負，也即不顧身份，反唇相譏過，胡崧怒不成遏，乃至揚言需求殺他。再以後，石生為國屢建功績，胡崧便也作罷，而時過境遷，二人也不似當初那般針鋒相對，但畢竟還是不睦。當今，石生將要入冀，而冀州最高長官便是胡崧，高嶽恐怕兩人複興波折，乃有此語。石生感激天子為他設身處地考慮，也表示會從大局解纜，不時謙遜胡崧，毫不會讓天子憂心。

君臣歡談一番，雖已吃罷午餐，高嶽卻執意再次設了私宴，接待石生及多柴，親身拂塵洗塵。並推心置腹言道，石生合法丁壯卻麵有病容，為他擔憂。叮嚀其定要保重身材，將來另有很多事情要倚仗他多多著力。石生打動至極，今後斷念塌地效力，畢生再未起半分異誌，為秦掃蕩北方同一中原立下汗馬功績。十七年後，石生在幽州牧任上病逝，長年六十二歲，追封郡王爵，贈車騎大將軍、樞密副使，諡曰武毅，天子更親書輓聯相送：“用武安國一身淩雲膽，去邪歸正兩朝河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