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有惡魔[第1頁/共3頁]

馮亮麵無神采，側首望了那兵卒一眼，“滾出去。”那兵卒如聞大赦之令，忙不迭捂著嘴一溜煙跑出去了。

“這小我，被我們抓住的時候，竟然能夠乘我們不備，舉刀自刎了。他姓甚麼叫甚麼，從哪來要到那裡去，我們一概不得知。不過這不要緊，他死了，你不是還活著嗎？”

張春卻不屑道，裴中郎墨客之言，陳腐好笑。如當代道，氣力纔是關頭，甚麼仁義誠信都要十足讓道。現在高嶽出征在外，隴西內裡空虛，恰是一舉滅此朝食的好機遇，他高嶽本來就不是我們親信，一個新投奔的人，那裡值得可惜，待收回隴西一郡四城，纔是硬事理。

一張諜報之網已經開端放開。前幾日，獲得上邽密報，司馬保方麵，對狄道臨洮二城背叛之時，冇有趁機照應打壓減弱隴西軍表示悔怨，現在彷彿有些異動，詳細不得而知，提示襄武要多減輕視。

迎著多柴和祁複延不解的目光，馮亮哈哈一笑，走到馬坡腳旁，“氣候酷寒，我來親身給你泡一泡腳。”

馬坡已然有些猖獗，儘管汙言穢語的痛罵，連帶在場諸人的祖宗及女性家眷，一概問候到位。多柴皺了皺眉，見馮亮又叮嚀了標兵一些甚麼話，便冷靜地退至一邊。

層層指派，最後赴襄武刺探軍情一事，便落到了馬坡和另一火伴身上。臨行前，上官將二人的百口長幼一會合合起來，美其名曰包管安然，實則傻子都看出來，這就是**裸的人質，不由二人不消心乃至捨命去做。

這條說辭，堂而皇之，讓張春也回嘴不得。司馬保便點頭同意，交代下去，一麵聽憑張春去秣馬厲兵，專待廝殺。

南陽王司馬保，本來就是含混之人，又冇有甚麼定奪，聽兩邊吵得不成開交，他竟冇有出聲喝止，倒一時感覺張春講得有理，一時又感覺裴詵之言合適道義。鬨了好一會，究竟是張春權勢倔強，占有上風，死力勸說司馬保不要遊移。

多柴和祁複延，本也就是兩個二把手。在接到高嶽複書後，兩人正式出任批示副使，更加名正言順起來，叨教過將養的馮亮後，內衙將標兵遍及上邽、陰平和武都，乃至連都城長安，都派選了五名骨乾，以作耐久暗藏刺探之用。

斯須，有兵卒牽著兩隻饑餓難耐的大狗出去，直接帶到了馬坡腳前。兩隻狗湊上前嗅了嗅，那陣陣肉香讓狗灰黃色的眸子猛地冒出貪婪之光。但因為是活生生的人類肢體，兩隻狗還一時不敢冒昧，呼嚕嚕低哼，有些煩躁不安地望著那標兵。

“小賊，去你*媽的，老子做鬼也要索你的狗命！”

待到本日午後，跟蹤他的密探已經變成了四個。看到他與人暗中討論低聲急說了幾句後，密探們又沉住氣跟了一截路，在偏僻的冷巷內將他擒住，儘量做到不打草驚蛇。

那棺材裡，直挺挺躺著一個死屍，大張著嘴，瞪著灰撲撲的眸子，喉間一道又長又深的血痕觸目驚心，鮮明恰是不久前與馬坡討論之人！馬坡望瞭望那張毫無活力的臉，他撇開首，一陣反胃讓他差點嘔吐出來，卻仍然咬著牙硬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