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回憶[第1頁/共3頁]

以後數年，二弟幾次告彆親人，四周交戰，立下赫赫軍功，成為無人可望其項背的絕世名將。

幸虧有二弟。二弟做事老是乾脆利落，聽他孔殷地訴說完所知統統，點頭說道：“我已知情，會妥當措置薛泓，那些下人交給你發落。這件事，你不消活力痛恨，算是情有可原——是我惹得娘長年不快……你要怪，就怪我吧。”

“那如何行？”他如何能讓二弟一人接受母親的痛恨。

厥後，炤寧逐步長大，他常狀似偶然地和提及她三四歲時一些小事趣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由此他能夠鑒定，炤寧曉得母親的醜事，但是順從二弟的意義，絕口不提。

他由此猜出當夜景象，便找機遇跟炤寧套話。一日，他領著炤寧在花圃玩兒，問她：“寶兒，夜間可曾見過祖母和薛管家在後花圃說話？”這是二弟的珍寶，他也是打心底喜好的。

炤寧倒是不為所動，笑若夏花地伸開手臂，“要抱抱。大伯父抱，累了呢。您帶我去劃劃子采蓮，好不好啊？”如何都不接他的話。

二弟如果泉下有知，該作何感觸？若母親曉得首惡是他，又該如何？

二弟隻是悄悄一笑，“娘痛恨我一個就夠了。”

那婆媳兩個，竟是相仿的脾氣，他每日必做的兩件事，是要聽母親對他發號施令，聽原配規勸他不遺餘力地助蔣家陣容更盛。

如刀的舊事，不欲殺人，卻引來殺身之禍。

在家事上暴虐的人，是他。可他做了很多很多年的老好人，他不敢也不想像二弟一樣淋漓儘致地活。

二弟不一樣，該做甚麼做甚麼，隨軍離京前夕，對他笑道：“你的職責是因循江家繁華，我要選的路是殺敵報國。若埋骨疆場，無怨無悔；如有幸立下軍功，毫不是為著搶你的職位。”

“二嫂說的，炤寧那孩子，實在是折騰人，大半夜還讓二伯帶她回房找孃親了。”彼時三弟妹笑道，“可不管換了誰是炤寧，怕是比她還要調皮——爹孃那麼寵嬖，可不就要隨心所欲？”

他聽了，不知該說甚麼纔好，隻緊緊地握住二弟的手，滿心感激、敬佩。

同年，母親和蔣府幾次考慮以後，安排他迎娶原配進門。原配出自蔣家旁支，新婚燕爾時他都不能由衷地喜好，這就是冇緣吧，但並無毛病他給她充足的尊敬，想要的不過是她多生幾個孩子，打理好分內事。

小小的炤寧大眼睛忽閃一下，竟是不接他的話，抬手指著湖麵，“大伯父向來都不陪我采蓮呢。”

一向未曾提，直到現在。

從當時起，大周平寧了幾十年的邊疆開端動亂不安，他和二弟都想投身疆場殺敵報國，這是每一個熱血兒郎的抱負。但是母親幾次點頭，“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出了閃失如何辦？莫非要我再接受喪子之痛？再說了，江家的根底深厚，走哪條路都能錦上添花。軍功是那麼好掙的？打了敗仗如何辦？得不償失的事，不準做。”

他哈哈地笑起來，繼而引誘：“彆打岔。奉告大伯父好不好？我包管，這是我跟寶兒的奧妙，不會奉告任何人，我還會給你很多很多你想要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