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內應柳應海[第1頁/共3頁]

張鯨聞言，苦笑一聲：“六爺，巫蠱案的主使底子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我是上了彆人的套子啊！”

賀六坐在供桌後。他的麵前，站著司禮監掌印張鯨。張鯨雖帶著腳鐐、大枷，卻還是傲慢的昂著頭。

張鯨倒是很硬氣：“姓賀的，要打就打，要殺便殺。無需廢話。”

賀六道：“早如許不就好了麼？也免得脫褲子捱揍了！張鯨，我且問你，巫蠱案是否是你設下，誣告恭妃和皇宗子的？”

賀六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法。鍛造千秋萬代錢的，是恭妃的親哥哥。王安在五衙會審時，表示的過於平靜。會不會，這統統，都是王皇後、恭妃、王安一起設下的一個圈套？而張鯨的乾兒子柳應龍，早就被王安拉攏？

張鯨報告了此案的來龍去脈。

柳應海定睛一看，麵色平靜的說道：“本來是賀六爺。”

張鯨招認不諱：“這統統，要從臘月初七，我看到的一本書提及。”

賀六拍了鼓掌：“好！想不到張公公早就冇了雞兒，倒是個視死如歸的豪傑子！來啊，先打他四十大棍！明奉告你吧，我要公報私仇！這四十棍，是為了我的亡妻白笑嫣打的！是為了被你爭光的張老首輔打的！是為了被逼他殺的張敬修打的！是為了我那憂憤而死的義弟馮保打的！”

賀六笑道：“柳公公，走吧，跟我們回一趟錦衣衛。”

四十棍打完，張鯨已是奄奄一息。

賀六皺了皺眉頭：“你要去見誰？”

臘月初八，順天府尹將巫蠱謾罵案的檀卷、人犯交代了東廠。

柳應海笑道：“六爺說是，那就是。我曉得，以六爺的獵奇心，是必然會隨我前去的。走吧，我們到城南地盤廟中走一遭。”

張鯨看了檀卷，計上心來！既然一千六百年前，江允能夠借巫蠱案讒諂太子劉據謀反。那一千六百年後，我張鯨何不藉著巫蠱案，讒諂恭妃和皇宗子呢？

說完這統統，張鯨氣味奄奄的哀告賀六：“六爺，我真的是上了廖芳的套子啊！我想，廖芳背後，不是恭妃，就是王皇後！錯不了的！”

臘月初六，順天府查辦了都城首大族的巫蠱謾罵案。此案鬨得都城裡沸沸揚揚，張鯨亦有耳聞。不過，這案子始終是順天府辦的，與東廠無關。張鯨隻把這件案子當作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張鯨心中暗道：看不出啊看不出。恭妃常日裡看上去孱羸渾厚的模樣，本來是裝的，實在她的內心暴虐非常！

張鯨倒是冇怪柳應海。《宋史》、《漢史》都是史乘嘛。

哪曾想，他還冇給廖芳上刑，還冇對廖芳說讒諂恭妃的事兒，廖芳便忙不迭的招認，說之前曾經進過一次宮，幫恭妃設下過巫蠱陣，謾罵皇上、皇三子。

張鯨不是奸佞公楊煉，冇有甚麼鋼筋鐵骨。捱打之前，他還是氣勢洶洶。捱打以後，他換了一副告饒的口氣：“六爺，彆，彆再讓你的弟兄給我上刑了！你問我甚麼，我便誠懇答甚麼。”

賀六打斷了張鯨：“你剛纔說，臘月初七，你的乾兒子柳應海拿錯了書，給你看了記取巫蠱之禍的那段兒漢書？這也太巧了吧。臘月初六，順天府破獲了都城首大族的巫蠱案；臘月初七，你的乾兒子就讓你看有關巫蠱案的史乘；臘月初八，順天府便將廖芳交代給了你們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