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天龍(176)[第2頁/共5頁]

童姥又道：“本日既落在你手中，另有甚麼話說？這小和尚是‘他’的忘年之交，你可不能動小和尚一根寒毛。不然‘他’決計不能放過你。”說著雙眼一閉，聽由宰割。

童姥閃身到了虛竹身畔，叫道：“快揹我上峰。”虛竹道：“這個……小僧心中這個結，一時還解不開……”童姥大怒，反手打了他個耳光，叫道：“這賊賤人要來害我，你冇瞧見麼？”這時童姥脫手已頗不輕，虛竹給打了這個耳光，半邊臉頰頓時腫起。

虛竹眼望李秋水，深思：“倘若此話非假，那麼還是這位女施主作歹於先了。”

童姥怒道：“你要殺我，快快脫手，要想我服下斷筋腐骨丸，聽由你欺侮諷刺，再也休想。”李秋水道：“小妹對姊姊一片美意，姊姊老是會錯了意。你腿傷處流血過量，對姊姊身子大是有礙。姊姊，這兩顆藥丸，還是吃了罷。”

虛竹彷徨無計，倘若馬上拜彆，不知將有多少頭羊鹿無辜傷在童姥部下，便說是給本身殺死的，也不為過，但若留下來學她武功，卻又老邁不肯。

虛竹這一驚非同小可，怒喝：“同門姊妹，怎能忍心下此毒手？你……你……你的確禽獸不如！”

李秋水不去理他，漸漸走到童姥身前，說道：“師姊，這些年來，小妹想得你好苦。總算老天爺有眼睛，教小妹得再見師姊一麵。師姊，你疇前待我的各種好處，小妹日日夜夜都記在心上……”

烏老邁捕鹿的本領實在高超，未幾時便抓住一頭梅花鹿的鹿角，牽了前來。童姥冷冷的道：“明天鹿血喝過了。你將這頭臭鹿一刀宰了，丟到山澗裡去。”虛竹忙道：“且慢！”童姥道：“你如依我叮囑，我可不傷此鹿性命。你若就此拜彆，我天然每日宰鹿十頭八頭。多殺少殺，全在你一念之間。大菩薩為了普渡眾生，說道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你伴隨老婆子幾天，又不是甚麼入天國的苦事，竟然忍心令群鹿喪生，怎是佛門後輩的慈悲心腸？”虛竹心中一凜，說道：“前輩經驗得是，便請放了此鹿，虛竹一憑叮嚀便是！”童姥大喜，向烏老邁道：“你將這頭鹿放了！給我滾得遠遠地！”

那白衫人道：“師姊說那邊話來？小妹自和師姊彆後，每日裡好生顧慮，常常想到靈鷲宮來瞧瞧師姊。隻是自從數十年前姊姊對妹子心生曲解以後，每次相見，姊姊總不問情由的怪責。妹子一來怕惹姊姊活力，二來又怕姊姊責打，一向冇敢前來看望。姊姊如說妹子有甚麼不良動機，那真過分量心了。”她說得又恭敬，又親熱。

童姥厲聲道：“你不奉掌門人的號令，意欲叛變本門，是不是？”

虛竹一怔，心道：“金剛經有雲：‘凡統統相，皆是虛妄。’她是小女人也罷，大女人也罷，都是虛妄之相。”喃喃說道：“‘如來講人身長大，即非大身，是名大身。’如來講大女人，即非大女人，是名大女人……”走將返來。

虛竹心想童姥乖戾野蠻，這兩個女子一善一惡，當年結下嫌隙，天然是童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