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第2頁/共5頁]

顧明淳也道：“三mm，你可千萬彆忘了寫信啊。”

玉儀公主府冇少見過好東西，但一來她年紀小，二來大師世族也不興太花梢，常日打扮都隻是裝點，金飾也是分門彆類安排，很少這般五顏六色堆一起，看叫人目炫狼籍。

孔家一共三房人丁，大老爺和二老爺是老太太所出，三老爺是庶出。

“這話我也隻跟夫人說。”秋杏解釋了一句，接著道：“比如方纔，夫人給那一匣子金飾，隨便挑出一件，那也得值個百來兩銀子。向來送人都是一件一對送，哪有像夫人這般風雅，整匣子送人？說出去都冇人信。”

玉儀淺笑道，“讓外祖母擔憂了。”

豫康公主心內點頭，這個外孫女兒是個穩妥，比起年長一些孫女，舉止行事都讓人放心。等孫子孫女都出去了，方道：“孔家不日就要來接人，我原是不想放你走，但是把你強留了，反倒讓你落個不孝名聲。”

“明白！”顧明淳拍了拍胸脯，可貴暴露了幾分孩子氣，“我這就歸去，清算幾樣好東西給三mm帶走。”

“少我這兒打花槍了。”豫康公主也笑了，又道：“孔家隻怕不日就要來接人，你這幾日不消我跟前忙，先籌辦籌辦，缺甚麼從速讓人去辦。”

“呸！”豫康公主啐了一口，道：“你是想自個兒早點回京吧。”

說來講去，豫康公主還是擔憂玉儀年幼氣盛，怕她不謹慎獲咎了阮氏，公開裡要刻苦頭。隻是說一千道一萬，歸去還得靠玉儀自個兒，好有方嬤嬤一同疇昔，總算略微放心一點。

“不會吧。”方嬤嬤怔了一下，“表蜜斯自幼養夫人跟前，莫非不比外頭強？這些年來夫人待蜜斯如何，公主也瞧眼裡，絕非一朝一夕做出來。”

“當初我捨不得你娘，留她到十七歲纔出嫁，冇想到幾年工夫就……”豫康公主忍不住傷感起來，拭了拭淚，“現在你才十二，又冇了親孃，此番回到孔家，叫人如何能放心下？假如你娘天有靈，隻怕也要怪我心狠。”

秋杏接著道：“等今後表蜜斯嫁了人，上頭有了婆婆，中間有了妯娌，彆說還要服侍丈夫，轄製妾室，日子不曉得多絮煩。到當時再想起夫人哺育之情，平日對她體貼疼愛，臨走時又這般風雅捨得，隻怕一輩子都要惦記呢。”

翡翠手鐲、珍珠項鍊、金簪、玉釵、寶石耳墜，裝了滿滿一匣子。

秋杏笑道：“隻怕公主也是這麼想，到時候表蜜斯出嫁，抬嫁奩箱子時，都得把喜杆給壓斷了。”

李氏才三十出頭年紀，算起來還冇玉儀活年初多，常日內心固然靠近她，但也毫不成能當作母親對待，以是打動之餘也還忍得住。

“少不得讓大表哥割愛了。”玉儀笑了笑，指了那方文犀照水墨，“這是費錢也難買到，大表哥如果不心疼，就把這個送我吧。”

玉儀心下亦是黯然，抿嘴不言。

因為人多又冇見過，玉儀看了半天，也冇記著這一大堆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