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為師[第3頁/共3頁]

“先生免禮、免禮。”熊元一邊虛扶一邊對長薑使眼色，讓他攔住鶡冠子。賜席後又客氣笑道：“為編撰《山海圖經》，先生辛苦。”

“如此甚好。”長薑用力擠出些笑容，可如何也笑不出來。

“哎——”鶡冠子長歎。各國之間傳播著一個奧妙，那便是楚國王族皆有隱疾，列代楚王如武王、莊王、昭王全亡於此。此疾最忌大喜大駭，當年重用吳起的楚悼王便是因捷報頻傳、喜極而亡的。“長監勿憂，我必不使大王喜駭。”

《鶡冠子》六十卷紀陵君冇有看過，也看不懂。他覺得鶡冠子冇有把好文章拿出來，殊不知《博選》為六十卷首卷之肇端篇，整部書都以此為按照。幸虧熊荊說的隻是‘選材不如鑄才’，而不是否定書中‘以人（才）為本’的思惟，不然……

王者勸飲，鶡冠子不得不飲。飲罷他冇有說話，隻靜等楚王說立儲之事，可惜楚王不言此事，而是接回之前的話題：“豎子如何說各州之地理的？”

“荊王子生而知之，聰明而懂禮，立為大子楚國之福。”鶡冠子的歌頌毫不儲存，他再次問道：“大王想立荊王子為大子嗎？若立，當早。”

“我非大子，何必知治國之良術？”熊荊把書柬捲了起來，裝進錦帛袋裡。

“子荊甚麼意義？”本籌算等幾天的鶡冠子見紀陵君把書柬拿了返來，故作姿勢的他忍不住相問——給熊荊的是《鶡冠子》第一卷《博選》篇。字雖未幾，含義頗深，普通人難以貫穿此中深意，搞不清紀陵君如何這麼快就返來。

“東洲渺遠，又阻於大海……”熊元也收回了哪天鶡冠子的感慨。

學成文技藝，售與帝王家。從幾百年前的孔子起，諸子就待價而沽了，獨一的例外隻要曳尾塗中、喜好滾爛泥的莊周，以及不拔一毛、兼愛天下、‘無君無父’的楊朱、墨翟。鶡冠子雖老，身份雖尊，可在這件事情上倒是百折不撓。他起家將籌辦好的第二篇書柬交到紀陵君手裡，又不放心的問道：“子荊之側有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