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掩殺[第1頁/共3頁]

手起斧落，全神防備的萬戶長砍翻茫然的將官，搶在箭雨逼近前衝出。一時候箭矢如雨，索橋快速升上。“啪啪”兩聲，寒光四射的宣花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斷粗索，人馬躍入安然的城洞。

出城刺探軍情的兵士被萬戶長一斧斬上馬，世人不做逗留，策馬吼怒而過。冷風砭骨，天氣漸涼，一夜一天不眠不休不進餐的兵將也有些支撐不住，咬牙跟在一馬搶先的百戶長前麵，一個個搖搖欲墜。

看一眼偏西的太陽，“快速埋葬戰死的將士，滯後的亦不剌金和領導彙集戰馬，傷者兩人一組，扮作疑兵跟在我們前麵……”等眾兵將換好遼裝，槍指遠處的城堡，“上馬，直入伊州！”

悍將徒單克寧揮鉤作勢，“直接殺掉豈不費事？如果百戶長不忍心，讓我來――”

拍馬殺入，一杆神鬼莫測的梅花槍悍然迎擊，以霸道的氣勢直取左邊小將。

“誰敢不聽軍令――”一聲吼怒，男人鬚髮賁張，“健忘了我臨行時下的號令，不得濫殺無辜，違令者，斬！”冷冷的目光盯視一臉不平的千戶長，“解開繩索，讓他們自行拜彆！”

蹄聲紛揚，塵煙四起，改頭換麵的一百餘騎馬不斷蹄直撲伊州城。西風冷，夕陽垂，寒鴉數點，空馬帶得孤寂歸。通事世人驅馬追逐雄師隊，古道上，烽火滾滾，草葉簌下，一行人縱馬奔馳。身後，一個黑影躲躲閃閃，想靠近又怕，但軍務在身，不得不暗自尾隨不離。

三人率先到達城門外，不住顫抖的步兵將官在萬戶長的脅持下大聲吼怒，“翻開城門，金國人已經逼近，快――”

手腕一酸，镔鐵棍飛出老遠，番將麵無赤色。梅花槍失勢不饒人，橫掌而出，精確洞穿敵將咽喉。橫切肌膚，槍頭離開監禁，同時下刺，借餘威挑飛另一名嚇傻的將官。白龍馬精力實足，抖擻四蹄，隨仆人默契飛奔。一起殺入，一杆梅花槍如入無人之境，槍至，人飛，馬退，微帶暖意的血花染紅白馬。

本已怠倦不堪，再遭幾次踐踏，不幸的步兵變成一大群任人屠宰的羔羊。血花飄，腥風舞，惶惑的兵士歎命苦。兵熊一個，將熊一窩，縱有報國豪情，終不免身首分離，無處尋覓投胎下落。衝出，殺入，幾番馳騁，疆場上隻剩下滾落的人頭和無助的戰馬，700餘眾多數淪為刀下之鬼。

“諸位將士，我們得一鼓作氣拿下伊州，看，遼人已經為我們籌辦好好菜……”指指飄蕩的炊煙，男人大聲鼓勵士氣，“不能讓好菜變涼，快衝――”

“哧”血水狂飆，狼牙棒墜地，人黯然墮馬，目睹得出氣有，進氣無，見閻王十拿九穩。掃清停滯，躍馬殺出，前鋒官吼怒一聲，“鼠輩，納命來！”

浮雲翳日光，悲風動地起，赤鴉焱炎，耀血映灰，旋風般的鐵騎轉眼突入亂成一團的敵營。

“百戶長，我方一名十戶長和四名軍士戰死，十六人受傷……”通事簡短彙報，“叨教需求埋葬嗎？”

哀嚎各處，慘叫四起，投降的兵眾被集合一處，蹲在地上瑟瑟顫栗。男人飛馬趕到，“請萬戶長抵前窺伺，統統人換上遼裝，從降眾中挑出一名熟諳城防的最高將官。奉告他們，我們是金國懦夫，此行乃借道返國……”衝通事大喝，“亦不剌金，查抄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