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六十九章 絕情[第2頁/共2頁]

“王爺，娘娘，奴婢去外邊守著。”

鞠蕊一滯，天然曉得李落口中所說的她是誰，愣了愣，才倉猝回道：“冇有，冇有，娘娘向來冇有打過奴婢。”

雲妃一怔，見他已經猜到，也就不再矯情，悄悄一禮：“我出不去了，但鞠蕊是無辜的，請王爺看在她對你一貫尊敬有加的情分上，帶她分開這裡。”

雲妃揚了揚手，表示鞠蕊不要說話，睜著一雙媚眼，卻無涓滴魅色，安溫馨靜地看著他。

“她打過你嗎？”

“你不必諷刺挖苦，如果是想看我的笑話，當初在朝鳳宮你就看夠了，如果說能讓你歡暢些，我能夠奉告你，你，李玄樓，你就不該送我去宜州，宜州之行，我的人固然返來了，但是心卻丟了，這些年我守著一座宮殿，能做許很多多彆人想做都做不了的事，但是我冇有一天感覺本身是在活著的，我恨我的貪婪和不滿足，我也恨你的絕情，隻要一點點，你不是那麼蕭瑟我，都不會是明天這個地步。”雲妃不曉得本身是恨還是怨，或許都不是，她更怕內心這些話再也冇有說出口的機遇。

環目四顧，這裡說是家徒四壁也不過如此了。雲妃咳嗽著從裡屋走了出來，身上披了一件粗布外套，頭髮稍顯狼藉，倒是用心梳過，隻是冇了光芒，暗淡枯黃。再看她，容顏還是，不過是式微了很多，不能算老了很多，就是有氣有力，眼窩深陷，帶著點病態的殷紅，不知是染了風寒還是傷了旁的經脈。

雲妃怔怔地看著他，驚奇、駭然、心神大亂，從未想過他會說出如許的話。

李落神采仍舊，不見驚奇，彷彿早有預感，或者說他底子不肯信賴她說的話。

“娘娘，奴婢……”

“隻讓我看在她對我尊敬有加的情分上，為何不說娘娘和我之間的情分？”

鞠蕊摸了摸臉頰，轉頭極快地望了一眼裡屋的雲妃，小聲說：“冇事，不疼的。”

他開口說話的時候雲妃就聽出來了，她想過他會來，或許是她活著的時候，或許是她死了以後，但是冇想到會是今晚。

李落展顏一笑，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宮女，再看了一眼小喜子。不消開口，小寺人就曉得該如何做，恭敬一禮，拎著宮女的脖子，像拎一隻瘟雞一樣把她拎了出去，並且這宮女也收回幾聲咯咯叫喊，像上砧板前的雞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