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吞噬同類[第2頁/共2頁]

窈歆沉默半晌，緩緩說道：“死了，被那隻鮫人活活咬死，吃的乾清乾淨，隻剩下這幾根骨頭。”

“不錯，成年以後的鮫人樣貌和人幾近冇有辨彆，隻是腳上有蹼，背上尾骨處有一道斷痕。年幼時的鮫人冇有腳，隻要一條魚尾，在水中暢行無阻，一旦到了陸地就會行走不易，大多時候都要仰仗雙爪匍匐，不過到了成年，有些鮫人會刨開魚尾，長出兩條與人無異的腿，然後斷尾，隻在尾骨出留下一道傷痕，如果不留意，隻看第一眼，幾近分不出和人有甚麼辨彆。”

“這座石牢中本來關著三隻鮫人。”

“腳？”司遊倦的目光從鮫人赤裸的身子上掃了下去，看了看伸直抱著膝蓋，將頭埋在兩腿之間的鮫人足部，訝聲低喝道，“有蹼！”

“有些？”

“嗯，東海鮫人。”

鮫人的人在半空中虛抓了幾下，彷彿想扼住李落咽喉，隻是半尺之遙，卻如同通途，李落低頭打量著這隻手臂，如果冇有被烏蛟筋割出來的道道血痕，這隻手白淨晶瑩的能讓天下女子為之妒忌若狂。

李落和司遊倦不明以是，不曉得為何定要戴上這奇形怪狀的麵具，不過也冇有多問，依言戴在臉上，遮住了麵龐。這是一間囚室，不算大，四周岩壁上看不到一絲裂縫，像是在一塊實心的巨石中開鑿出來的。囚牢就在一側岩壁上，一半露在空中之上，一半冇上天底岩石，高出空中的牢門冇有大甘天牢裡平常可見的精鐵柵欄，而是用繩索密密麻麻編織的一張網，將牢門罩的嚴嚴實實，而後緊緊的係在中間鑿出來的石孔當中，索網上有無數寸許大小的孔洞，背後黑漆漆的甚麼也看不見，溫馨的令人堵塞。

手漸漸縮了歸去，嘶鳴聲垂垂降落了下去，連帶著那雙頃刻間俄然迸出癲狂和猙獰的眼睛一同悄悄隱入了囚牢暗處。

“本來如此，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冇想到這世被騙真有鮫人一說。”李落讚歎一聲，微微一頓，接言問道，“那些白骨是甚麼？”囚牢裡散落著數十根白骨，在油燈亮光下披收回慘白滲人的光暈。

“我族族人與鮫人爭鬥百年，死在鮫人手中和被鮫人擄走下落不明的族人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了，而百年間我們隻抓到過三個鮫人，現在隻剩下一個了。”

“隻剩一個？為甚麼？莫非它們還曉得救本身的火伴？”

司遊倦點了點頭，想了想，道：“冇看到長甚麼模樣，就瞧見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