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九章 地下交易[第1頁/共2頁]

李落一怔，微微一笑道：“潘巡按切莫多心，這卓城的地下買賣你曉得的遠勝於我，你我猜想雖說分歧，但都有能夠，我豈會怪責於你，如果如此，那我可就是剛愎自用，冇有容人之度了。”

李落昂首看了一眼，藉著院前兩盞昏黃的風燈燭火和淡淡的月色看清門楣，微微一怔，問道：“城隍廟？”

經此一役，再冇有人敢藐視這道五殺令，誰也不曉得卓城的地下生領悟不會是下一個蛇堂。雖說卓城地下買賣這灘渾水背後不缺背景，但在巡檢司這頭龐然大物麵前都要遁藏三分，說一千道一萬，李落並冇有把卓城的地下買賣一網打儘的意義，隻是讓它再回到當初最早時候的模樣，很有些水至清則無魚的無法。

潘南安一笑，道：“我見過你，你一定見過我，尊駕不必探底，我曉得端方，還是說你怕我壞了這裡的端方？”

“你鑒定是這裡？”

潘南安帶著李落穿行於城南的大街冷巷當中，輕車熟路，好像進了自家的後花圃，實在讓李落大開眼界。城南的夜，燈火依著凹凸不平的樓閣屋舍，顯得層次不齊，不如城北大氣，不如城東精美，也不如城西粗暴，卻彆有一番撩人的滋味。走了多數個時候，潘南安和李落到了一處院落前，這處院子頗是僻靜，門前有兩棵老槐，都上了年初，俱有兩人合抱粗細，樹冠鬱鬱蔥蔥，將身後的院子罩的更加陰暗。

潘南安暗自吸氣，謹慎回道：“今晚或許是彆的甚麼希奇物件，一定就是田家丟的那寶貝。”

“不晚。”潘南安看了知客一眼。

“王爺的意義是徹夜開市有蹊蹺？”

“王爺有所不知，卓城的地下買賣也有端方，不是每日都開市，一旦開了市，每夜不過雙，而在那裡開市也有一套說道，傳聞和甚麼避凶趨吉有關，歸正都是些裝神弄鬼的把戲，越是奧秘，就越能吸惹人。今晚開市，就是這裡。”

“也罷，既然來了，那就見地一番，趁便看看你我二人誰猜得對。”李落展顏一笑，表示潘南安在前帶路。

“如果你得了田家的玉觀音，你會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候惹人諦視麼？”

“哼，你若敢肇事最好不過，長夜漫漫，無聊的很。”知客冷著臉寒聲答道，不過言語當中卻收斂了幾分，潘南安麵不改色，應對自如，的確有幾分熟客的意義。

兩人轉過正門，到了城隍廟的後門處，潘南安伸手重扣木門，是非不一，頗具神韻。少頃，一個知客模樣的廟祝探出了頭，呆呆傻傻的看著李落和潘南安，一臉茫然，若不是他身上模糊活動的氣勁，幾近能以假亂真，隻被人當作個再平常不過的小小知客。

李落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看來這裡就是一處卓城地下買賣之所了。潘南安探得動靜，徹夜的卓城有一件異寶出世，雖無明言，但動靜通達之輩相互都心照不宣，怕不是巧奪天工坊引來殺身之禍的那件寶貝。動靜從何而來無從考據，但無風不起浪，李落也便存了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的動機，倘若不是，那就算見地見地卓城的地下買賣也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