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最美的手[第1頁/共2頁]
翠簾掀動,轎中之人便緩緩走出。她那柔弱而動聽的斑斕身軀,被裹在一件純白的長袍裡,東風拂動,白袍飛舞,她身軀竟似也要隨風飛去。她是人間的精靈,還是下凡的仙女?她輕抬蓮足,自轎中緩緩跨出,袍袖之下,掩住她一雙玉掌,一步一步走向酒樓。她身形輕巧,曼妙多姿,款款而行,如淩波仙子飄過湖麵,如冰川玉女踏雪無痕。她麵上罩著一塊翠綠的輕紗,輕紗之下,又會是一張如何的麵龐?
四個少女的前麵,是一台翠衣小轎,小轎由一樣打扮的四個少女抬著,肩輿扶手中間,則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這少女端的與其她少女分歧,湖水碧色的縐紗衣裳,白綾束腰,鳳簪鎮發,秋水為神,伊人似玉,長眉入鬢,身形輕巧。蓮步微移,好像仙子淩波,衣帶輕飄,又好似九天玄女下凡。
一行人,一頂小轎並不能讓偌大的酒樓變得溫馨。因為來這裡的又何止是一行人,又何止是一頂小轎。讓酒樓變得溫馨下來的是這一行與眾分歧的人,這一行裡美豔非常的少女們讓統統的人都已經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酒杯,停止了猜拳行令的呼喊和旁若無人的議論。
如許的酒樓,常日裡也並不貧乏少女,不但不貧乏,並且還很多,自古以來,一向都是如許,誰也冇法竄改。但是如果拿那些少女和麪前的少女比擬,那些少女隻能是老太婆,滿臉皺紋、滿臉黃斑的老太婆。這些絕色少女已經讓酒樓溫馨了下來,但是讓酒樓更加溫馨的倒是那頂小轎,那頂翠衣小轎。
如許的一行人,彷彿不太合適到一家小旅店,買兩個饅頭三塊大餅,就著一瓢冷水大吃一頓,填飽肚子了事。因而,肩輿就停在了一家酒樓前。
酒樓是錦城最大的酒樓,最大的酒樓當然也是最好的酒樓,最好的酒樓當然便是人最多的處所,人最多的處所當然也是最熱烈的處所。但是,昔日這最熱烈的處地點明天卻俄然地平靜了下來。平靜不是因為冇有客人,而是因為客人太多。除了昔日來這裡的常客,明天,還多了一行人,一頂小轎。
小轎前麵,卻隻要一人,一個男人,一個木頭一樣的男人。那人葛布麻衣,麵色蠟黃,神情淡然,走路時上身紋絲不動,如一截木樁,讓人感覺奇特之極。更讓人感覺奇特的是他身後插著的一把劍,之以是讓人感覺奇特是因為他身後的那把劍嚴格來講底子就不能叫做劍,倒像是一塊鐵片,上麵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缺口,更讓人驚奇的是這把劍竟然冇有劍柄。一把冇有劍柄的鐵片,能不能叫做劍?
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描述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誰也不知,此時一見那少女,每小我心頭都會不自禁的湧出“美若天仙”四個字來。 那少女不但美到頂點,眉宇之間,還模糊有一股令人震懾的豪氣,絕世容顏,剛健婀娜,兼而有之。
翠綠的轎簾終究翻開,翻開簾子的是一隻手,簾子裡伸出的一隻手。當這隻手伸出的時候,統統人的目光便再也冇法挪動,都靜止在了這隻手上。這隻手形狀是纖細的,纖細得隻要再多一點點,再少一點點都會影響到它的完美。這隻手的色彩是白淨的,白淨得隻要再重一點點,再輕一點點,都會使它黯然。這隻手的質感是溫潤的,潤得隻要再糙一點點,再細一點點,都會讓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