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第1頁/共4頁]
何騮心下一動,眉毛不經意抖了一抖。
如此玉滄之危,或可解了。
亂世中以聯婚以締盟約者不計其數,但李偃此舉實乃叫人不解,玉滄現在就像是一塊兒□□裸放在那邊任人取之的肥肉,而玉滄的太守令葉邱平底子不敷掛齒,玉滄易奪,但卻難守,如此寶地,不能據為己有,以汝南王劉郅為首的幾雄師閥必將會毀之而後快。
謹姝的祖父於丁壯歸天,僅留謹姝父親葉邱平一個兒子,本應繼任爵位。
“夢裡李偃以答覆漢中為名,幫手我兄即位,我兄葉昶自幼體弱……”
但求娶葉家女來講,此舉實在莫名。
何騮本來預備了一套說辭,他也自傲能夠壓服葉邱平,但現下他俄然就躊躇了,腦海裡倏忽閃現過一道鵝黃身影,少女於前日半途攔住他,恭謹行了一禮,臉孔平和地叫他,“先生。”
前程現下有三:一是與隔壁林州締盟,尋求隱蔽。二是操戈自治,依托天然的糧倉福地,強大於己。三則便是交好過李偃,作為江東霸王,李偃不成謂不悍猛,他日介入中原也未可知。
他亦覺可行考慮。隻是卻不便說於謹姝聽。
-重生-
“不敢,請女公子但說無妨。”何騮略一拱手。
朝廷亦加太守令之位,有管理之職,但無兵權。
葉邱平惶惑之下,因膽性小,至今冇有行襲爵之禮。
隻是玉滄因資本肥厚,恐其坐大,一貫忌諱兵戈。葉邱平局下無精兵,難以自保,便是現在立即動手自主流派,也恐來不及,劉郅對玉滄又虎視眈眈,兼之李偃現下雖未攻占玉滄,但於玉滄恐也是勢在必得。
他猶疑下,俄然轉口反問了一句,“女公子可有設法?”問完以火線覺多此一舉,女子久居後宅,目視甚窄,雖則聰明,於此等大事上,能有何觀點。
府裡現在倒是愁雲暗澹,那位或有資格爭霸天下而又傳說荒蠻殘暴的江東梟雄,現在就領著雄師駐紮在玉滄前不過數十裡的山南小城,而前日開端,雄師已漸次開赴,回往李偃雄踞的繁陽,李偃彷彿偶然攻打玉滄,亦或者另有考量,倒是前幾日派了使臣入了玉滄的昏陽王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倒是為求親而來。
春日漸暖,蒼翠的綠芽已朝氣勃勃地從枯木裡探出了頭。靖江水暖,通渠以灌溉。這個夏季的瑞雪兆示了本年將會有個好收成。
何騮眸光明滅好久,最後拱手道:“夢雖不敷信,但女公子所言卻讓某又加深慮,不敢亂言,容某歸去再細想一番。”
謹姝忽又一拜,“放言至此,先生莫怪。不知先生如何指教?”
亂世當中,不管再高的品階,都不若手中有兵權來的直接。
約莫便是如此,劉郅如許放肆的人也隻不過是攻陷了山南,李偃打了敗仗以後也冇有急於動玉滄。
玉滄城裡,本來惶惑的民氣,現在業已垂垂安靜下來。
“如此勞煩先生了。”
而大漢式微,現在蜷居中原要地,對大要憑藉拱衛皇庭實則公開裡早已各自為政的諸侯王們早已無可何如。
她語氣裡的淡然讓他覺出幾分揣摩不透的感受來,這委實匪夷所思,他自認通透,於看人之事上頗獨到,但如許一個豆蔻韶華的少女,他竟覺看不準了。他實在也拿不定,於他來看,這二者無甚不同,隻能賭上一賭,或可有一線朝氣。前幾日府裡二夫人亦來尋過她,言說有分身之計,讓四女兒嫁去林州,三女兒前去山南議親。如此可分身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