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頁/共4頁]

司馬嶸喉結動了動，半晌才低聲開口：“丞相不是都已經曉得了麼？”

“夜已深，就不打攪陸大人了。”王述之擺擺手，朝司馬嶸看了一眼，笑道，“晏清彷彿氣色不好，也該早早歸去安息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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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修沉了神采：“你當真不怕我奉告丞相？”

司馬嶸見他目光透過清澈的水麵往下看，氣味一緊，忙狀似隨便地轉過身去，麵上看似安靜，眸色卻暗沉了幾分，接著便聽他在身後悄悄舒了口氣，這才認識到他是在檢察本身身上是否受傷。

“丞相言重了，下官尚未寢息。”陸子修餘光朝司馬嶸瞥了一眼，又道，“下官本該送晏清歸去的，隻是我們好久未曾見麵，一聊便忘了時候，還望丞相包涵。”

司馬嶸牽起唇角：“是又如何？你籌算以此威脅我？”

陸子修眸色轉冷。

王述之笑意加深，看向陸子修：“陸大人也瞧見了，晏清不見了幾個時候我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他如果分開丞相府，到你這裡來，我豈不是要愁悶而死？”

“夜裡是要涼一些。”司馬嶸讓他手心枯燥的暖意捂著，竟有些迷戀，手微微動了動，畢竟冇有抽出來。

王述之將他拉到身邊，皺眉捏了捏他的手：“如何這麼涼？”

王述之看著他，目光沉沉如水，輕歎道：“這有甚麼好坦白的？早說出來不是更好？”

陸子修再次點頭，再次回身時已規複沉著，又問：“他在那邊？”

王述之與他對視半晌，俄然悄悄笑了一聲：“感激涕零就不必了，我不過是在攻心。”

“眼下人找到了，我也好歸去睡個安穩覺了。”王述之說著打了個哈欠，長歎一聲，“唉……冇了晏清，我這日子真是冇法過兒啊！”

司馬嶸隻說了一半，心中竟莫名慚愧，俄然不敢正視他，也不知如何了，重生後心腸彷彿軟了很多，本來以為理所該當的事，現在卻冇法安然視之，莫非是用了元生的身子，受了他的影響麼？

“晏清……”王述之笑意沉沉，一個似有似無的親吻落在他脖頸上，“我替你擦背可好？”

王述之笑眯眯與陸子修拱手告彆，帶著司馬嶸從大門出去，又拉著他登上馬車，靠在蒲團上漫聲道：“回府。”

陸子修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雖早已有所猜想，可親耳聽他承認還是免不了一陣衝動，眸中的算計突然被嚴峻代替，有些失控地抓住他雙肩：“元生他……”

司馬嶸聽他這麼問，涓滴不驚奇，陸子修能猜到本身是假的，他天然也能猜到，再裝胡塗就冇有需求了，隻好搖點頭：“未曾。”

司馬嶸因這密切的姿式氣味微滯，想要擺脫出來，卻讓他摟得更緊。

“離都城甚遠，請恕我無可奉告。”

陸子修：“……”

司馬嶸嘴角一抽，他本來猜想王述之會說“在幕府供職，天然是住在丞相府更加便利”這類冠冕堂皇的話，想不到他竟找了個如此上不得檯麵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