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頁/共3頁]
“你記岔了罷,方纔道彆時,我又特地問過陸子修,他說你頭一回畫的不是鵝,而是一對鴛鴦。”
陸子修見他如此慷慨地為元生題字,心中早已起了波瀾,想到現在元生頗受重用,不免疑雲叢生,麵上卻一如既往的暖和,雙手接過,笑言道:“丞相一字令媛,下官本日但是得了大便宜。”說著低頭看畫,麵色突然一變。
王述之彷彿並不在乎他的話,笑意不減:“你在顧慮甚麼?”
熾熱的氣味拂在唇上,司馬嶸心底一顫,在他即將觸碰的刹時抬手將他推開:“丞相請自重。”
王述之沉聲一笑:“裝胡塗倒是特長,你能明白陸子修的情義,莫非不明白我的?這但是在回絕我?”
“呃……”陸子修抬眼,切磋的目光落在司馬嶸的臉上,見他神采平靜,忙規複笑容,“下官略有些吃驚罷了,想不到短短數月不見,晏清的畫藝已精進至此,倒不算孤負丞相的題字。”
“哦?”王述之蹙眉,“那在此之前,他與景王可熟悉?”
司馬嶸暗中捏了把盜汗,心想:為今之計,你說甚麼我都不承認便是了。
“我倒是但願,你將陸府的過往,忘得一乾二淨。”王述之嗓音降落,與常日金石相擊的明朗之聲完整分歧,透著微啞,絲絲縷縷鑽入耳中,滲進心口,似生了藤蔓,能將人神魂緊緊勾纏住。
王述之麵露驚奇:“左梧兄如何了?”
王述之淺酌一口酒,沉吟道:“這就怪了,我瞧著景王對他極其熱絡,倒像是早就瞭解的。”
馬車內兩盞燭台,將三人的身影重堆疊疊映在四壁上,車內談笑晏晏,車外則萬籟俱寂。
司馬嶸讓他拉上車,兩側保護紛繁側目。
王述之倒是一聲未吭,隻含笑看著他們二人,指尖在快意柄上不輕不重地叩擊。
王述之聽他回絕得潔淨利落,眼中透出較著的愉悅,點頭而歎:“又聽睡了,看來我與左梧兄的清談甚是無趣啊。”
“部屬不明白丞相的意義,隻知丞相靠得太近,非常不當。”
司馬嶸雖知貳心機深沉,卻冇推測皇兄情急之下的一次應變就叫他起了狐疑,想到這一起上陸子修對本身的摸索,也不知他對本身究竟有了哪些猜想,抿抿唇,答道:“聽聞景王為人豪放,或許是當初新亭文會上,陸公子投了他的緣,他便將其視為可交友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