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4頁]

王亭倉猝閃身擋在他前麵：“大人稍待半晌，小人先出來瞧瞧。”

司馬嶸打了個酒嗝，並不該聲。

“唔……看來太守府是塊寶地啊！”王述之又飲了一口，神情非常讚美，又道，“今晚被攔下來的但是吳曾？”

當初胡人侵犯中原，晉室能夠在江南安身重整大業，王氏居功至偉，乃至元帝即位時都曾聘請王茂弘同登禦座，固然王茂鴻回絕了，但此事傳出皇宮後便有了“王與馬，共天下”的說法，現在到了王述之這一代，幕僚親信仍來往頻繁，但天子卻已經換了好幾個，早已不複當初的信賴。

“是。”王亭應了一聲，趕緊打發人去王述之返來的必經之地守著，打發完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司馬嶸直撓頭。

王述之半道上得了動靜，忍不住悄悄笑了一聲，撥轉馬頭岔到另一條路上。

“嗯。”王述之抬了抬手，在正席入坐，斂起一身風騷之氣，麵色雖安靜，眉眼中卻已經冇了笑意，隻淡淡道，“坐，信上寫得含混，事情究竟如何，你現下給我說清楚。”

“這……部屬癡頑，一時猜不出。”

王述之聽得笑起來，接過他手中的茶淺酌一口，略一咀嚼，抬眼瞥向他：“王遲，你這茶藝也是在太守府學來的？”

司馬嶸想了想，有些不甘心，問道：“丞相為何不讓婢女來奉侍？小人粗手粗腳的怕服侍不殷勤。”

他上輩子身子弱，冇喝過酒，這濃烈的酒香他享用不來，皺著眉恨不得捏鼻子，最後實在受不了，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本來想著既然撈回一條命，再如何落魄都不要緊，之前做廢人的日子都忍過來了，還怕做下人不成？

“不礙事，陸太守自有他的企圖，但毫不是針對我王氏，不然王遲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示出本身好處。”王述之略微沉吟，又道，“趁著陸太守在京，兩今後邀他過府一敘。”

司馬嶸捏著鼻子看他，甕聲道：“如何了？”

司馬嶸驚奇地看著他：此人還是個君子啊？

“嗯。”王述之點點頭，站起家環顧四周，“我的衣裳呢？”

王述之不甚在乎地笑了笑：“的確不像，服侍人都不會，反倒對琴棋書畫得心應手。陸太守與我王氏共乘一船，你感覺他送這麼聰明的人過來，是何啟事？”

王述之在內裡與親信商討了半晌，將事情安設好後並未久留，很快又趁著夜色上馬，打道回府。

王述之周身線條緊實，冇有半絲文人的弱架子，司馬嶸斜著眼打量他腰腹，待他進入水中才收回視野，跪坐在他身側有些無從動手，隻好拿著木勺胡亂舀點水往他身上澆。

“尚在豫州牧府，被梁大人管束住了，不過恐怕拖不了多少光陰，一旦他入了都城，動靜就瞞不住了。”

丞相幕府臨江依山而建，登上山頂便可將大江擺佈一覽無餘，可謂京師要塞、皇城咽喉，這是自祖父王茂鴻手中留下來的，現在則由王述之統轄大權。

“是。”來人鄙人首正坐，抹了把盜汗纔開口，“杜越杜大人不久前去都城運了一批給皇上祝壽的賀禮，但在路過豫州時那份賀禮卻不翼而飛，下官擔憂動靜傳至宮中會被故意人操縱大做文章，豫州但是重中之重，豫州牧一職如果以換人，對我們恐怕會大大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