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君一諾千金重 (一)[第2頁/共2頁]
璽君知她是清越門徒,也聽聞她醫術了得,內心也瞭然她此番為何而來。隻是讓她等了兩日,她毫無牢騷,無任何透暴露來,且並不急著談醉家之事,此等胸懷也讓他暗自佩服。此話說的當然是正中情意,便笑著承諾道:“求之不得。”
漁夕放下茶盞,悄悄笑道:“雪墨鄙人,可否隨大人前去看看病患?”
漁夕扶了扶鬢髮,微微一笑道:“性命為大,雪墨這是固疾了,熬了夜,補補氣血就好。”
璽君大抵也看到了她臉上的非常,腔調猶是平常,順手撩開一麵帳篷,將她讓了出來。
漁夕內心清楚,他指的所謂何事。也並不避諱,心道,他如果以官家的身份治我的罪,就不會如此待我了。想到這裡,嘴裡笑道:“以是,雪墨是親身來向大人請罪來了。”
漁夕微微點頭,內心又是好笑,又是酸澀。兩人一起向村落內裡走去,璽君路大將病情說的更詳細了些,漁夕隻是低頭聽著,不時拿燈籠照照路麵,比及瞥見了一排排帳篷,內心不免大驚。這毫不是敞亮所說的幾個村落的村民得病,如此簡樸。
兩人走出大帳,見妖歌肅立一旁。漁夕感覺好笑,心道,“妖歌女人如何見了璽君後,變得如此文靜?”
臨時搭建的帳篷外有個叫敞亮的少年侍衛對妖歌點頭表示,然後將口罩遞給兩人,便帶著兩人進入了村落。
漁夕一起旁觀,並不言語。比及了大帳以內,敞亮去稟報了好久,璽君才抽暇出來,臉上蒙著一紅色麵罩,食指與中指之間還彆著半隻草藥。他溫潤清冷的眼眸微微一揚,上前笑道:“醉女人,彆來無恙?”
她畫的不是“鬆鶴長春”,亦非“六條約春”,更不是“群仙賀壽”......她畫的是孤零零的一向鶴,立於峰巔,向著蒼穹,無窮孤傲的模樣,甚是悲慼,那是“彆鶴孤鸞”。
想來本來應當熱烈的村莊,現在暮氣沉沉,風起四野,四野無人。路上聽敞亮說這些人都被臨時集合在一處,吃喝供應集合辦理。開端,隻是一個村民發熱,頭昏腦脹,家人都覺得是淺顯的寒熱,並不為意。誰知,隻不過兩日,這個村莊都被傳染了。朝廷也派了太醫前來,煎了數次藥,有的稍好些,有的服用了反而立即人就冇了。前麵又過了一兩日,鄰近的三個村落也全數都被感染了,這才引發朝廷的正視。
璽君又是微微一笑,右手向前微微一揚,做了個“請”的姿式,漁夕順勢落座。
漁夕一口氣上來,感覺好了些,扯了口罩,眼神腐敗且果斷道:”這不是霍亂,是鼠疫。“
兩人相視一笑,卻同時,都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鶴,雌雄相隨,步行端方,情篤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