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惘然[第3頁/共4頁]

“本來江山最後是他的……”紀王喃喃自語了一句，俄然想起當年英姿飛揚、眾望所歸的皇宗子，心中不由五味雜陳，說不出是甚麼感受。

“分開九安山還京以後。局勢就會重新回到朕的把握當中。可方纔朕摸索了一下，景琰好象並冇有想要提早迴鑾的意義。”梁帝向紀王靠近一點，抬高聲音道，“你說，他到底對東宮之位有冇有設法？”

紀王忙勸道：“皇兄，事已至此，還是保重龍體為上……”

但是結局，隻是一片冰冷如雪的絕望。

“是啊。蘇先生好象身材不豫？”

“這個，就更不消謝了……本來都是一家人，誰跟誰不是骨肉呢？”

未幾時淮王和豫王出去，存候施禮結束，梁帝也先笑眯眯地賞點心吃，可兒家還冇吞下去，他就俄然問了一句：“靖王當太子，你們有甚麼定見嗎？”

“家父，梅石楠……”

高湛忙出去傳旨。因為此處不比帝都禁苑，紀王未及半晌便趕了出去，在榻前行了禮。

“是。”

“既然令尊大人是我母妃的仇人，我也該曉得他的名字，不是嗎？”

紀王一愣，忙道：“那臣弟就先……”

“家常問問，也值得你這般嚴峻？”梁帝笑著伸手拉他起來，“你感覺靖王如何？”

“殿下……蒙大統領的信使從帝都星夜趕到……”

“如何會？”梅長蘇衰弱地笑了笑，終究抬起雙眼，“家父名諱，上石下楠。”

“太子和譽王已不必再提，如果靖王不當太子，就得在你們兩其中間選……”梁帝沉沉的視野落在兩個兒子身上，“你們冇甚麼設法嗎？”

“哪個石，哪個楠？”靖王從齒縫間擠出這個題目，彷彿是在停止最後的掙紮。

“石頭的石，楠樹的楠。”梅長蘇看著靖王臉上的神采，曉得本身此次又賭對了，但心中卻冇有涓滴輕鬆的感受，反而沉甸甸的，好象有甚麼粗糙的重物碾過胸口，帶來陣陣鈍痛。

“但是……”梁帝腔調悠悠隧道，“你們序齒較長，本應位列靖王之前啊？”

“……夏江逃獄了……”

“好一個擇賢而立，”梁帝暖和地笑了起來，“若論賢孝，靖王確切當之無愧。你們兩個有這份氣度，朕也很欣喜。起來起來，本來是賞你們吃點心的，趁便問問罷了。吃吧吃吧，朕也困了，你們把這盤子吃完了，出來給貴妃叩首存候。”

“如何了？”

紀王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

“是趁著蒙卿方纔入京與譽王對恃。環境比較混亂時逃的。前麵還附著刑部走失獄犯的請罪摺子。”梁帝的神采突轉陰狠，“此賊孤負皇恩。比譽王還令朕難以寬宥，當即發下海捕文書，死的活的無所謂，必然要給朕抓返來！”

“謝我甚麼？”紀王不由笑道，“我萬事看心不看人的，有何可謝？”

“對了，麒麟才子也是他的……”在微微的怔忡中，紀王在內心如許對本身說著。他跟梅長蘇冇有直接來往，不過卻認得他。現在都城裡有點身份的人，幾近已經找不出不認得這位蘇先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