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晨起[第1頁/共3頁]
想到此,白雲暖內心便堵得慌。
白雲暖見到白振軒時,早已衝動得汪了兩汪淚水,身子如一隻胡蝶飛向他,嘴裡甜甜一聲喚:“哥哥――”
“可不,他們兄妹相親相愛,便是我的福分了。”
雨墨正將盆子擱到洗臉架上,絞了一把熱巾要給白雲暖擦臉,一昂首忽見白雲暖目光冷峻地瞪視著本身,不由打了個激靈,內心暗忖:莫非是前日偷藏了蜜斯的一枝花簪被蜜斯發明瞭?如許想著,心便不由一虛,手裡的熱巾又落回到臉盆裡。臉盆裡的水濺上來燙到了手,雨墨驚叫了一聲。
想到此,白雲暖看雨墨的目光不由一冷。
白雲暖一見心硯,冷若冰霜的麵龐便笑容可掬起來。
白雲暖卻非常撼然,當即央了哥哥白振軒還了那老/鴇的錢,替姐妹倆葬了父以後,將二人帶回了白家。
“少爺最疼蜜斯了。”心硯在一旁笑嘻嘻應和。
白薑氏喊住她,“讓真娘把蜜斯的早餐端過來,小米粥,另有蜜斯愛吃的肉包子和花捲,讓真娘送來就行,你去外院和老爺、少爺說聲,蜜斯已經起來了。”
白江氏見女兒隻是盯著那嶄新的打扮盒子發楞,便笑道:“喜好嗎?瞧你眼睛都看直了。是你哥哥送你的十三歲禮品。”
宿世,心硯死時的景象又閃現到麵前來。臘月天,家奴從碧波潭裡撈出心硯的屍身時,那麼清麗的一個女孩子已經臉孔全非,慘不忍睹。她在碧波潭邊抱住真娘哭得肝腸寸斷。
兩個小丫環端著洗漱盆子走了出去。她們都穿戴粗布棉襖、粗布裙子,一個戴了小巧的銀丁香,一個頭髮上插了銀簪子,樸實中透著小女孩的蘭心蕙性。
姐姐說:“mm不哭,拿著銀子回家替爹爹把後事辦了,剩下的錢,mm留著用飯。”
現在,盯著麵前的心硯,白雲暖眼裡又浮起淚花。
心硯絞好了熱巾,冷靜地走到白雲暖跟前來。
心硯忙走到雨墨身邊,代替了mm的活,重新絞了一把熱水裡的毛巾。水很燙,但她忍著,臉上不透露任何難受的神采,而是愉悅地淺笑著。夏季的時候,蜜斯便有個癖好,喜好燙燙的水絞毛巾,熱熱的毛巾敷在臉上,舒暢。蜜斯是她姐妹二人的仇人,服侍好蜜斯是她的本分。
mm說:“姐姐,你彆走。”
“夫人是個有福的人,除了少爺和蜜斯敬愛您,老爺對夫人也是極全麵的。”心硯誠懇誠意地讚得白江氏眉開眼笑。
“雨墨,你跟了蜜斯這麼多年,如何還笨手笨腳的?”白薑氏蹙眉責備道。
可不是賣麼?十萬兩銀子,就換了兩本書的嫁奩。
白雲暖想起宿世母親的死,便不能跟著心硯和母親一起幸運地笑。
白雲暖仰起臉,讓心硯給她擦了臉。
老/鴇不耐煩地催促姐姐快走,姐姐抽抽泣噎地爬站起家,脫了身上的麻衣,就要隨老/鴇去。mm抱住姐姐的腳,說甚麼也不放,嚎啕哭道:“我不要姐姐走,我不要姐姐走……”
或許這一世,父親就不會再因為高額的聘禮把她嫁到章家去了吧?宿世,章思穎老是指著她的脊梁骨罵白家不是嫁女兒而是賣女兒。